妇女说话的时候皱起了脸,她们立刻领悟了妇女嫌贵了。
娇果急了,口中学着轮船的声响:“呜——噗噗!嘟嘟!”
还配合着向下坐的动作,意思是,五毛钱已经很便宜了。
坐船的钱票都没算进去呢!
不能少了,一分都不能少!
承程和春晖老婆都忍不住笑喷了。
那个妇女也笑了起来。
最后,她选了十把,照五毛的价格买了。
承程和春晖老婆立刻帮她重新绑好,送了一根她们用做扁担的棍子给她挑回去。
“二嫂,你看见了没有?我还以为只有像守着坝首的那帮男人吃着国家饭的人才穿中山装的,没想到女人也穿上了。哎!我们呢?只有壮服来穿,我们怎么就没那个命呢?”娇果感叹道。
“是啊!看见没,还有格子衬衫呢!哎,又来一个女孩了,不仅穿着短袖衬衫,还穿着短裙呢!”春晖老婆也感叹道。
“我家的老男人经常鼓吹这里的生活水平比较高,说不愧是有两个首府的地方,各个方面都比较发达,我还当他嘴瓢呢!”承程道。
“哈哈哈!怪不得二哥每次去开会回来总是见着人就逮住扯起大炮,我想我回去肯定也会在那帮女人面前鼓吹一阵了。”
“哈哈哈!”承程和春晖老婆都笑了起来。
直到太阳将要落山了才把扫把全卖完了。
也直到此刻,她们才感到肚子饿。
正想去找一家粉店吃粉,就隐隐约约听见了轮船的马达声,她们顾不上吃东西,立刻就跑。
第二天上山摘金银花的时候,娇果向她们说起了去买扫把的所见所闻。
特别是讲到承程做那段学坐轮船的动作,她又再当场做一遍给她们看,害得她们被逗笑得前俯后仰的。
雨墨老婆笑着滑下了山坡,惊起的鸟儿,爆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充斥在山间里。
晒好金银花,她们就去帮男人砍竹子回来劈成一条条只有半厘米宽的竹篾。
再把它里面的那一层竹舌肉剥掉,剩下的青皮很有韧性,用来编篸箕。
竹舌肉脆易断,通常晒干了用来烧火。
又一个街日来临了。
与坝首那边的街日同一天。
承程她们仨又再一次登上去坝首那边的买卖之旅。
这次是七卖金银花和家禽。
金银花装在布袋里,挂在扁担的两端上头,还坠下来的是笼子,里面是鸡鸭。
她们是有鸭拿鸭,有鸡捐鸡,让她们仨顺便挑去卖。
反正家里都养着一群,人啊,只要想着往后的日子越过越好就真会越挫越勇。
金银花不用摆摊,有专门的收购点。
她们把金银花卖了以后才去摆摊卖鸡鸭。
男人们也都在白天有时候多砍些竹子回来加班剥开成竹简,好编制簸箕,多编制些簸箕拿去卖,增加收益。
很多时候都是天黑了很久才肯收工休息。
大的孩子带着小的去睡觉,也有些抽的小孩硬要坐在椅子上等着大人一起,东倒西歪的,差点摔下椅子。
暂停了这些买卖后,会计拨算盘一算,发现第九队比第十队多赚了三分之一的收入。
虽然比起被淹没掉的稻谷,不及它的百分之一,但总算有了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