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业心里又悔恨又害怕,悔自己不该贪图钱财干了这么个要命的勾当,又怕自己今天是要死在这儿了。
齐太尉立马趁胜出击,步步紧逼:“太子殿下,明明这些学子是和王业私相授受。今日又为何异口同声地咬定了常侍郎是主谋?您的亲卫军还在刑部守着,除了您,不让任何人私自提审这些学子。”
他抬起眼,不慌不忙地道出了足以压倒太子的质问:“敢问殿下,有些人又能是受了谁的指使去污蔑常侍郎呢?”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太子封锁了刑部大牢,不让任何人靠近。所以这件事,只能是太子所为。
旁边几个学子急忙抬起头:“此事与太子殿下并无干系,是我等贪生怕死,才去胡乱攀咬常侍郎的。”
齐太尉刀削一样的脸上刻出冷冷的嘲讽。现在反口,已经晚了。不过也正好,这群蠢货现在越是想和太子撇清关系,就会越让他们之间显得暧昧不清。
太子藏在袖袍下的手第一次颤抖了起来。他看向那些为他求情的学子和一脸愤怒的常侍郎,整个人差点身形不稳了。
他,中计了。
沈延玉传来的那封信错了。齐太尉他们根本不是想逼迫学子们构陷王尚书。他们想要的就是太子将刑部封锁。而他们只需要提前安插一个人进去,让那人煽动学子们反咬常侍郎。
那些学子要么是王尚书的门生,不想连累他。那么就是惧怕太子追究,所以干脆将错就错顺势把责任推到常侍郎身上。
继而让人故意在常侍郎府里放些所谓的“证据”去误导太子,让他以为抓住了齐太尉的把柄,一步一步落入他们设好的圈套中。
想通这一切后,太子眼神有些飘忽了。他极力地想寻出办法去补救,可任他如何想,都已无路可走了。
这是一个死局,而他输了。
太子转过望向座上皇上,可他只是处之泰然地端坐着,丝毫没有出面的意思。
太子跪在地上,垂下了头:”父皇,儿臣并不知情。”他的话轻飘飘地,因为他自己知道,这场对弈,他已经输了。
皇上暗自摇了摇头,从太子指认齐太尉的时候,他就知道,太子犯蠢了。不过他一直冷眼旁观,因为也该是时候让他这个太子醒悟了。
让他清楚一下,什么人是他现在能动的,什么人是他还动不了的。
一众人本以为齐太尉会趁此机会指责太子德行有亏,动摇他储君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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