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只狸花猫是他送给她的,明明他也时常将它抱在怀里,亲昵地逗弄。
一想到阿狸,魏兰疏的眼眶就红了。那是她从进府就开始养的,是她看着长大的。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它剥皮熬了汤!
沈元朗原本笑意盈盈的眼慢慢冷了下来,嘴角勾起,却是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自己。
“我说了,听到不该听的,是要割舌头的。”
“你……你知道?”魏兰疏不自觉地向床沿靠去,美目里全是惊骇。
那一日,他们竟然知道她在窗外偷听。可他为什么没有拆穿她?
“为什么呢?兰儿,我待你不好么?”沈元朗望着她,眼里渗出悲伤,连声音都低沉了下来,“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魏兰疏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因为你这样是错的,你是在拿无辜人的命去赌。”魏兰疏秀眉紧蹙,声音却没有一丝畏惧,“你会害了我们魏家,也会害你自己。”
自古夺权之路便是白骨铺就,而太子是东宫正统,民心所向,他舅舅还是手握重兵的镇南侯。竟然妄想和他争权,沈元朗一定是疯了。
可她没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魏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趁现在还不晚,收手吧,殿下。你一向得圣上宠爱,又有何不满足的?你现在回头还不晚。”魏兰疏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只希望他能迷途知返,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回头?”他抬起头,像是无辜孩童一样眨了眨眼,“我回不了头了?你也一样,你现在也是我的帮凶了。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
“你什么意思?”魏兰疏心头一紧,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沈元朗欺身过去,咧嘴一笑,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眼底只有近乎癫狂的笑意,一字一顿:“王尚书死定了,因为你,他死定了!”
没等魏兰疏反应过来,他便接着道:“你以为那日,你是凑巧听到的么?你错了,是我安排的。那个丫鬟也是我的人,是我让她故意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害了病。齐太尉是武将出身,周围就是有半点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所以,我们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王之竟本来不会死的,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顺利地要了他的命。”沈元朗一把将魏兰疏禁锢在怀中,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仿佛在哄孩子一般,“听,很快了,今夜,王之竟就会死了。”
“你疯了!你到底做了什么?”魏兰疏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禁锢住她的手却像铜铁一样。
“兰儿,这样你就生气了么?可是好戏还在后面呢。”沈元朗俯身看着她的唇瓣,眼神迷离,“今夜是王尚书,明天就是沈延玉,她也要死啦,大哥会替我杀了她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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