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也几乎是在瞬间动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魏四姑娘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看着毫不犹豫从她身边冲出去的那个人。
白重山的手臂被锄头砍伤了,正在汩汩流血,他捂着伤口往旁边偏了几分,不让血滴在牌匾上。
“你这是做什么?”魏四姑娘看着他的手臂,一向冷淡的声音第一次带了些怒气。
白重山还捂着手臂,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的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笑意,只是额头的青筋直跳:“这牌匾对你……学堂很重要的,我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魏四姑娘凝眉不语,只是藏在袖袍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重山笑了笑,没有说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珍视的东西被人毁了。
而那个挥着锄头的男人也吓坏了,他只是想砸了这牌匾,没有想过会伤人啊!他怕赔医药费,立马扔掉锄头想逃跑。
沈琏的身形快得惊人,转瞬就到了那人身后,抬脚踢中他的膝盖,就将他制伏在地。
沈延玉也急忙过去了。
“你们为何聚众闹事?”沈琏的目光扫过这群人,他们也见识到了他的武功,握着农具的手也哆嗦着。
其中也有胆大的,咽了咽口水,还是壮着胆子嚷嚷了起来:“这学堂误人子弟,指使我们家的丫头偷钱来交束脩。”
“对,就是那个烂心肠的女人干的好事,这哪是学堂,分明是贼窝。”旁边一个人指向了魏四姑娘,还拿眼瞪着她。
白重山本来还疼得龇牙咧嘴的,听到他们骂魏四姑娘,心下生了几分怒气:“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学堂指使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滋事,简直荒唐。”
“我家阿花本来还好好的,就是听了这女人的鼓动,非嚷着要来什么女子学堂。学什么学?我们有那闲钱么?不好好在家干活,学什么富贵人家的那一套?”
这话一出,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一起骂了起来。
沈延玉和魏四姑娘相视一眼,这点信任她们还是有的。不用说,肯定是有几个学员偷偷拿了家里的钱来入学,被大人发现后就以为是学堂指使的。
魏四姑娘身后还跟着几个缩在一起的女童,看她们的神情,想必就是那几个偷了钱的学员。
“我说了,束脩之事,我并不知情。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她们也是学堂的人,这个错,我们会替她们认了。所有的束脩都会双倍奉还,你们又有何不满?”魏四姑娘的声调沉稳,毫无惧色。
“呸,这事钱就能打发了?你们骗我们的丫头来读书,她们读书有什么用,能当官么?能赚钱么?学再多,还不是要回去嫁人的!别废话了,赶紧让她们跟我们回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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