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沈延玉先进去了,沈琏随后关了门,只是在关门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皱。再回过头时已经是面色如常。
沈延玉将东西摆在院里的石桌上,正坐在沈琏对面:“你上次给我的习字帖很好用,我现在的字可比以前好多了,这些东西就算我谢你的了。”
“嗯。”沈琏刚刚开口,就听到对面的沈延玉噗呲笑出了声,他抬起眼颇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我跟你说,这要换了寻常人同你说话,得活活郁闷死。”
沈琏微垂了眼,他知道沈延玉这是在说他话太少。
沈延玉像是累了,趴在桌子上,抬头冲他笑了笑: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你说话我爱听。旁人说的千百句,没一句是我爱听的。”
这宫里需要提防的人太多了,他们说什么话,她都得小心翼翼地去揣摩其中的含义,深怕一个不小心会错了意。沈琏虽然话不多,但是不需要她费心去揣度。也就在他和徐焕那里,她才能放松一些。反正现在的自己对沈琏来说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她倒是不担心他会害她。
沈琏耳边的一丝碎发落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夕阳的缘故,映得他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微风轻轻拂过,他们两个也不说话。
“天色不早了,我改日再来看你。”沈延玉趴在桌子上差点睡着了,她怕自己真睡过去,便辞行回去了。
沈琏刚要习惯性地开口,眼神微动了一下,转了个话头:“改日再见。”
“好。”沈延玉忍不住笑了笑,步伐轻快地就走了。
沈延玉的身影走远了,沈琏才关上了门。眉头紧锁,他胸口起伏了几下,弯腰就吐出了一口血。靠在门框上不停地喘着气。
”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当死。”一个阴冷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听着像是个青年男子。
沈琏的目光冷了下来:
“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擦掉了地上的血迹,就转身进了屋。
风吹过空荡荡的屋檐,像是什么都不曾存在一样。
而沈延玉这几日没有再去博戏台了。最近功课紧,她散学后还要跟着徐焕学医,时间并不充裕。不过她一直将白虫好好地养着。
傍晚,沈延玉刚刚回留芳阁,就来了个太监敲门。
这太监瞧着倒是眼熟,也不过三十岁上下,圆盘脸,却生得一双倒三角眼。他开口时声音尖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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