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茗香抢先出手,军刺带着强大的电花,虚空朝晕姌斩来。晕姌不急,双手结印,面前一道土墙拔地而起。挡住电刀气劲,震得黄土扬灰,许茗香身体顿时被扬尘笼罩。
伸手不见五指的许茗香可能会吃暗亏,大急之下。列字诀再次使出。
破空踏地之时,一把扯住许茗香的手腕就往外拉,劲风袭面,我微微偏头。“师姐,是我!”
“你个乱认亲戚的小子,谁是你师姐!”这声音是田甜的。我松手向后跃起,田甜手掌成刀杀出扬尘,贴身而来。
陆洁妤反应极快,已绕至田甜身后。田甜眼见腹背受敌,身子凭空借力横移开去,陆洁妤如影随行,像只八爪鱼从身后缠上田甜,仰头咬住田甜后颈,撕扯掉一大块血肉,血花飞溅。
田甜身体失力,向下栽去,“洁妤,我要活口!”喊完之后便冲华夏叫道:“去帮洁妤!”
华夏会意,直接奔向大势已去的田甜。
华夏掏出铜镜,抛向空中,喝道:“出!”
谛听呼之而出,巨头探出,狂甩鬃毛,吐出舌头舔舔嘴唇,这是以为又要开饭了。华夏喊道:“给我两只游魂!”
谛听狡猾本以为又可以大快朵颐,没想到“美食”不再,反而让它往外吐,眼珠子一转就想往铜镜内缩。
华夏见状,厉声斥道:“你今天给老子要是缩回去了,一辈子都给我待里面,永远别想出来!”
谛听犹豫不决,便最终还是屈服于华夏淫威之下,铜镜落地之时,它整个身形终于全貌尽露。陆洁妤看准时机,又咬了两口,吃饱喝足,往旁闪身,给到来的谛听腾出身位。谛听两只有力的前爪嵌入田甜双肩,将她死死按在地上,无力挣扎。
谤听张口往外吐出两道游魂,华夏刚巧赶到,施了破虚咒,将两道游魂控于掌中,片刻之后,华夏与谛听头顶头,俯视田甜,二指顶住田甜眉心,两道游魂顺着华夏的手指,分别从田甜的两只眼睛窜入。
华夏口中大喝,“驱使阴灵,疑幻迷心,万花世界,行无可行,游魂迷心咒!”
他终于使出《伏魔诀》之中的禁术。老爷子曾言,《伏魔诀》之种禁术繁多,不是不能用,而是不能用于害人。像田甜这种妖魔异种,除了有血有肉,几乎算不得人。华夏这行为并不算犯了门规。
田甜两眼无神,死死地看着华夏,手中再无任何动作。谛听无耻在田甜脸上一舔,这是把眼前的血之躯当成了充饥之食。华夏话不多说,捡起铜镜,伸在谛听面前,“滚进去!”
谤听不甘心,歪着脑袋装无知。见华夏顿时脸黑,缩着身子从田甜身上来,退了两步之后,往前一跃,化作虚影,跃入铜镜之中。
田甜颈侧依然血流不止,我对华夏说道:“帮她把血止住,别让她死了,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她。”
“没事,让它流,就当是帮她排毒了。”华夏笑道。
我的目光始终锁住飞扬的尘土,等它散尽之时,里面出现五道人影。许茗香居中,弯腰捧腹,视力受限之时,应该吃了大亏。她的前后左右分别站有一人,其中一男子背对着她,与晕姌面对面。看不到他的正脸。
这伙地中爬出的人对许茗香只围不攻。我跟华夏和陆洁妤亦不敢轻举妄动。华夏脱下上衣扔出,被我一手接住,只听他说道:“把你的小小鸟遮一下,地场这么多女同志,你多少还是注意下影响。”
被华夏一提醒,我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被田甜给拔了,长裤加底裤也被紫焰烧得精光,早已是一丝不挂,只是注意力一直被牵制,完全忘记自己是赤条人棍一个。华夏扔来的是上衣,左右不是,我只得反捆于腰间,挡住下胯,委屈了屁股,暴露于空气之中。
沉默许久,待背身之人转而看向许茗香之时。许茗香身体陡然挺立,忘记了伤痛,失声惊叫,“爸爸?”
“二师伯!”我跟华夏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场面失控,我跟华夏心乱如麻。
并不是我跟华夏认识二师伯,长这么大除了跟三师伯见守几次,与不知是善是恶的大师伯有过一面之缘外,对于二师伯与四师伯,我连他们高矮胖瘦都不知道。华夏也是如此。
世上能被许茗香称作是父亲的人只有一人,不是我二师伯又能是谁。可他不是死了吗?
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当即大喊:“师姐,二师伯早就死了,这是被妖女炼出的煞魂!”
师姐就算明知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她的父亲,可让她对一个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手,活生生是一种煎熬,她下不了手。
就在许茗香愣神之际,她身后之人搓掌成刀,臂在许茗香后颈。失去意识的许茗香,身体一软,便向前倒去。被“二师伯”一把接住,夹于腋下,转身便跑。
意念及之,身体亦至,不过还是晚了一步,田甜填补了“二师伯”留下的缺口,将我拦下。
华夏本想去追那已经跑远的人影,见我被围攻,咬牙向我靠拢,分担我的压力。
华夏横刀斩向晕姌,这婆娘脚如生根似的扎在原地,不躲不闪,二指轻弹华夏斩来的刀刃,华夏手腕如遭了重击,连人带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