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移话题道:“那你刚才捣碎的籽籽是什么东西?”
“我刚才带回来的植物叫兰香,原产地在印度,它喜热,雨林之中经常能见到。但国内很少人知道它可以食用,并且可以当香料。我们运气好,十月份正好是它们果实成熟的季节。这玩意儿可以提味,还可以去膻味。野味最大的缺点就是骚味太重,这东西正好难克它。等下你们可以仔细尝尝,味道跟芹菜有点像。”周昊这番话,证明了他是个见多识广的人。
作为典型看门狗性格的我,没读过万卷书,也没行过万里路,跟他一比,真是自愧不如。
很快,肉的表面就冒出了油脂,滴在暗火上,“滋,滋”作响,被烤得半生不熟的肉更是香味四溢。
华夏蹲在火堆旁边,鼻子凑在肉前闻了又闻,哈喇子从嘴角流了下来,饿怂的样子跟黑球都有得一拼。
佟力终于在我们快要饿晕的时候安全落地。华夏等之不及,抓起木棍,一口咬在棍子穿着的美味上边,撕下一块肉来,连烫嘴都没顾得上。
佟力走过来坐在我们当中,先拿起水壶,灌了大半下去,才缓过劲来。终于可以开动了,形象什么的,在这一刻,半毛钱都不值,连一向最注重吃相的许茗香都开始吧唧着嘴,狼吞虎咽。
我撕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果真如周昊说的那样,骚烘烘的味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这或许是我长这么大吃得最好吃的烤肉。不由让我多看了两眼周昊。
周昊吃得很少,说是饿极七分饱,而且厨子的味口一般不好,最大的爱好就是看别人把他弄出来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其实他是怕东西不够吃,把自己的那份省了出来。
华夏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道:“要他*妈有瓶二锅头就好了。”
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这么香的肉不用来下酒实在可惜。
当我们吃得正欢的时候,林中传出响动。我们一同看去,顿时魂不附体,有熊出没。
裘胥拔枪就要射,被周昊拦住。周昊说道:“它没有恶意,只是被香味引过来而已。”
那大家伙离我们有十来米左右,也不靠近,腆着个大肚皮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我们,时不时地还舔舔自己厚实的手掌,看上去呆萌至极。
裘胥见它的确没有恶意,才将枪收了起来。等众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还剩了一只野鸡,周昊见没人再有食欲,将野鸡提在手中,对那黑熊说道:“你这个家伙今天真是有口福,拿去吃嘛!”说完便将野鸡扔了过去,被它一把接住,大快朵颐。(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营地
经过攀爬的挑战过后,走十公里的平路对我们来说已算不上考验。不需要佟力动员,我们也是一路小跑。
黄昏来临之时,我们离目的地仅有十公里不到。佟力突然让我放缓速度,蹑手蹑脚地前行着。不是快到了吗?我还说争取在到了以后还能睡上两三个小时,精神抖擞来迎接未知的情况。
大约又走了几百米后,佟力伏低身体,慢慢蹲了下来,打出手势让我们别动。
也许是都怕出什么状况,所以我们都故意跟佟力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点送死他去的意思。等佟力转头看到这一切,无奈地摇头叹气,大有交友不慎的意思。
他往回退了退,来到我们当中,神色凝重地说道:“营地可能出事了。”
营地?什么营地?不是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左右吗?
佟力说道:“部队每次行动时,会在后方布置营地,放便战斗人员休整跟人员替换。原来出任务的时候,我们完全有把握在规定间内完成,所以营地的位置会离任力地点较远,多数时候任务顺利,根本就不用补给。这次上头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所以在前面大约一里的位置就安排布置了营地。作战会议时,确定了地点,我应该不会记错。”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说道:“有没有营地,营地布置在什么地方我们没兴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出事了,难道营地消失了?还是你不记得它的具体位置了?”
佟力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保证营地就在前面不远,而且我发现了部队活动的迹象。我是觉得奇怪,营地方圆四百米内都会有流动岗哨,设有暗哨,倒不是怕出什么事。而是战斗要求。这帮小子选的暗哨地点虽然稳密,但瞒不过我的眼睛。现在我们离营地这么近了,就算我没发现他们,也该有人注意到我们才对。可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除了有意外发生,我想不到其它原因。”
这倒是个问题了,我们开始风风火火的赶路,把林中的动物惊得四处乱窜,运么大的动静,就算是瞎子跟聋子也该预警多时才对。
华夏见佟力有些着急。便说道:“天都快黑了,你们部队的人眼睛再好使也不能当夜光眼用吧?而且守个营地又没什么危险,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打瞌睡,打牌,打炮也说不定。”
佟力拳头握头“咯,咯”直响,华夏知趣地闭上了嘴。再说下去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
佟力没再多说什么,等他往前走了十几米后,才让我们慢慢地吊在后边。让我们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走着走着,华夏突来一句,“我怎么感觉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一样?”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出口。祁伯涛便从华夏身后将他抱住,跟考拉似的。华夏厌恶地将祁伯涛掰开,骂道:“滚去抱你的裘队长,你们两才是一对。”
裘胥一路上基本没说过话。多数时候我都当他不存在。原来跟他这间的合作并不能化解我们与他的恩怨,这小子对我跟华夏始终都有成见,我跟华夏也没要跟他和解的意思。时而拿他出来调侃。华夏这句话可能让他想起当初我们说他是个死太监,脸上挂不住,语气不顺地说道:“华公子,我跟你的关系还没好到让你玩笑可以随便开,我们现在仅仅是工作关系,连搭档都算不上,你自重。”
我就说他俩一个是水,一个是火,水火不容是天理。平时见面就掐,这次过了好几天才掐起来,真不容易。
华夏被裘胥给噎得难受,正要暴发被许茗香拦住,说道:“人家再怎么说也是警官,我们算什么?会些旁门左道的神棍?当心被人家以邪教分子的罪名抓你狗日的回去。闭上你那臭嘴认真走路。”
许茗香把华夏训得没了脾气,哼哼叽叽地追前面的佟力去了。
几百米的距离不算远,我们缩手缩地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在佟力的指挥下停了下来。这时,天已经黑透。
佟力怕出什么变故,所有的手电筒都不让开。我们来到佟务的身边一看,在正前方竟是一片低洼,里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帐蓬。这里就是佟力说的营地吧?真够隐蔽。就是在白天,从远处往这里看来,也看不出这地方的端倪。
营地中黑灯瞎火,时间尚早,不可能是在睡觉。可是半天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