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七嘴八舌,闹起一片,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华夏大喝一声“闭嘴!”之后,这才安静下来。
华夏指着刀疤脸说道:“你,先来。”
我突然感觉哪儿不对,抢在刀疤脸之前开口道:“等一下!”
走到四人边上,按住其中一人的头,说道:“看着我的眼睛!”那人照做之后,我二指顶住他的眉心,口中念道:“幻法迷心,莫辨莫明,离魂咒!”
眼前之人被我施术之后,瞳孔陡然放大,双眼无神平视前方。等我将除刀疤脸外的另两人也给一起解决了。刀疤脸惊恐地看着我,我倒没觉得自己跟个怪物一样。
华夏在他眼前晃了晃,“嘿,嘿!”了两下才将他的魂给拉了回来,说道:“小子,别吃惊,那只是雕虫小技,你小子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子把你旁边这几位弄醒之后一对口供就明白了,到时候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刀疤脸把头微微底下,一丝阴狠表情快速闪过。我就说这狗东西肯定不老实,幸亏老子有先见之明,要不然就吃大亏了。
华夏趁热打铁,把心中早就准备好的问题一股子全说了出来。刀疤脸别无他法,只能老实交待。
据他所说,他们四人原本是山东农村里老实巴交的农民。老实巴交我确实没看出来,不过看他们现在这副野人造型,连农民都算不上。
多年前,赶上西部大开发,云南也搭上了城市经济建设的这般车,这四人跟着村里一帮男人一起来了昆明打工,刀疤脸在这群大老爷们中颇有威望,所以大家伙都听他的,说白了就是嗓门儿大,胆子大,做事比较狠。
没用多长时间他们跟着一个建筑商手下的包工头干活。开始的时候也就在工地上抗水泥袋子,后来跟工地上另一帮人发生了些小磨擦就打了起来,刀疤脸对人下了重手,把人家打得住了院。本来他都准备收拾铺盖卷滚蛋了,没想到包工头反而很欣赏他,从此让他跟在身边伺候左右,经常出席一些饭局活动。当然并不只是吃吃喝喝,还要干坏事,比如暴力强拆,跟竞争对手火拼。很快,巴疤脸就在那个圈子里混得风声水起,算得上有头有脸。在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关系后,他便拉着当初从村里一起出来的男人们出来单干,自己瞬间就变得跟原来的老板在一个水平线上,难免会自信心爆棚。从原来的头头跟小弟的关系一下就变成了抢饭碗的对手,矛盾就此产生。从那时起,包工头没少找他的麻烦,让他吃了不少亏,直到有一天,他再一次从包工头手里抢走了一单大生意。包工头见煮熟的鸭子飞了,气急败坏,找了一帮亡命之徒在刀疤脸饭后娱乐的地方蹲点。这个时候的刀疤脸早已不是当初刚那个农民,手底下还是有好几个保镖。
从娱乐场所出来之后,由于酒喝得太多,已经醉得不行,前脚迈出会所大门,脸上就被什么东西花了一下子。当时连痛都没感觉到。等血往地上“嗒,嗒”直掉,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暗算了,酒都吓醒了。他手底下这几人跟他打架斗殴也不是一天两天。都明白,谁狠谁就能活。刀疤脸摸出弹簧刀勒住一个人的脖子就往他腰上一阵猛刺。小弟们见老大发威,自己也没留手,通通掏出了家伙。
那天晚上偷袭他们的那几人没一个活了下来。刀疤脸借着酒劲杀了人,慌不择路,带着小弟就跑。等自己清醒之后,冷静下来又做了另一个决定,既然都杀了人,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没什么区别。于是在他们亡命天涯之前,他们把包工头也给宰了。
云南以南,靠近国境线的地方,多的是亡命之徒。就算遇上个打柴的大爷没准手上都背了几条人命。警察来抓人,他们直接往林子里钻,神仙也没辙。
刀疤脸带着那几个小弟逃到了西双版纳,有时给人修修房子。警察来时他们就往原始丛林里跑。风声过了之后再出来。躲进山里时,他们就经常遇到些猎人,见他们做一些陷井机关,轻轻松松就能猎杀一些大型动物。刀疤脸见利起心,知道珍稀动物从头到脚,从外到内浑身是宝。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农工民原始本能,守着这些天然资源不用,那就是浪费。
他们开始很虚心地找那些老猎人请教,学习。不过人家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软磨硬泡也不管用,人家不教就是不教。
刀疤脸这时表现出了他爱学习的一面。他们不教,自己就偷学,于是他们总在猎人进山之时跟在他们后边,等他们布置完之后走远了,他们再去陷井布置的地方观察。一来二去,他们就摸到了些门道。这群家伙要是当年有条件念书,个个都是重点大学的料。他们学东西不但快,还会举一反三。
两年之后,他们的这门手艺为他们带来了可观的收入,非常可观。他们把猎来的野味毛皮剐下来,将肉卖给餐厅,皮毛会有专人来收。逐渐,他们就变成了“名人”,连广州都有人千里迢迢来找他们进货。
这次的生意就是有人慕名而来,不过不是要他们猎的物,而是让他们猎人,开价二百万。(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蜈蚣
对于他们是被人花钱请来对付我们这一点,我的心里早就有了结论。就算刀疤脸不承认,我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话。
他们顾主的身份却是一个迷,刀疤脸说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人,也不知道是谁介绍来的。反倒是那人对他们的底细清楚得很,加上这群家伙视钱如命,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可以为任何事挺而走险。
剩下的三人被我唤醒之后,他们说的话如出一辙,我们再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他们在这周围大大小小一共布了十二个机关陷井,其中有一个还是连环触发式,他们充分发扬创新意识,敢于实践,长此以往,他们必将成为国内在逃犯罪分子中最杰出的代表,说不定可以评个中国十大“杰出”逃犯称号。
只可惜他们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了错的人,逃犯生涯至此终结,他们的将来就交给国家和人民来审判。
我们并没有按照开始商量的那样,杀三个留一个。而是真要把他们带着一起上路,理由是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让人押着他们回去,更不可能留人在原地等待警方来人支援。那就只剩一个方法,带着他们去边境,那里将会有大批的公安和武警指战员热烈地欢迎他们。
时间来到了午夜,大家都很疲倦,各自爬上了树,按照佟力教授的方法,将吊床捆绑于粗壮的枝干与枝干之间,睡上去后还不停地晃动。跟婴儿的摇篮一样,更有助于睡眠。
当然不可能全部都休息,还是要留人站岗。谁都不知道地上被捆在一起这几个家伙会不会趁人睡着之后逃跑,如果只是逃跑也就算了,万一他们想不通,把我们全都抹了脖子,那岂不成了阴沟里翻船。于时我光荣地接过了第一棒,十二点到两点这段时间由我来为大家保驾护航。原因很简单,这个时候我很清醒,虽说开了天眼之后。身子有点虚。但是再撑两个小时,问题应该不大。而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睡觉的时间不短不长的时候被叫醒,那又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八点一共四班岗,华夏说自己很累必须先睡。而且必须一觉睡到自然醒。所以他要了最后一班。佟力自愿接我的班。就只剩第三班。
许茗香是女的,所以她只管睡觉,保证第二天有充沛的精力就行了。周昊只能算半个男人,跟着来游山玩水的大老板,所以他也不用站岗。剩下了祁伯涛跟裘胥,我让他们石头剪子布,输的人来。裘胥表现得很不屑,便让祁伯涛放心睡就行了,第三班岗他来。
等他们都踏实地睡去,我也上了树,坐在华夏身边的枝干处看着下方的四人,这几个家伙开始开在窃窃私语,没过多久就没声了,也许是被我们折磨了一晚上,挺不住就睡死了。时不时还能听到他们打呼,不过跟华夏一比,那就叫正常的呼吸。华夏这小子的鼾声震天,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我抬起头,试图想在头顶看到几颗星星。除了茂密的枝叶把天空悟得严实的漆黑,什么也没有。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磨皮擦痒中很快过去,叫醒佟力之后,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平时晚上不洗澡,根本就无法睡觉,现在条件有限,只能闻着自己身上的酸味入睡。幸好人在疲劳的时候是不需要催眠的。所以很快就进入了梦香。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上一阵骚痒,我下意识用手去抠,没曾想摸到脖子有一条东西,我本以为是树枝,刚巧掉在颈部,我正准备将它丢出去的时候,发现它是“活的”,还在左右乱动。我猛然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喝道:“开!”天眼打开,定睛看去,手里竟然抓的是一条蜈蚣。它并不是我吃惊的原因,主要是这体型也太大了,营养过剩,体重超标啊,我去!
意念闪过,手中电光突起,“砰!”地一声,这条蜈蚣爆体而亡,身中只剩了些被电焦的残渣。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