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巴当活马医吧!
右手大母指放进口中一咬,两步跨到华夏身前,大母子一按华夏的额头后弹起,手势化掌再贴上去,喝道:“灵诀佑体,妖鬼驱尽,出!”
半蹲的身体往前一迈步,原本贴在华夏额头的手掌拖着一道虚影离开了华夏的身体。
雨烟阿姨抓住机会,虚影再次化实,扯起华夏往房间的角落一甩,顺手再施出一道结界将华夏罩在其中,护住他的周全。
被拖出华夏身体的女鬼开始猛烈挣扎,我几乎按她不住。她双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股阴寒之气从我的指尖迅速上移,寒气快到我心脏时停止不前了,我全身僵硬到不能动弹,找不到可以脱身的任何方法。这时,手臂上红光突起,体莫名出现一丝暖流硬生生将体内的阴寒气息逼出体外。
手臂上的印记起来越明显,紫光势大,照亮了整个石室,被按住的女鬼,惨叫声不绝于耳。
雨烟阿姨好像也怕极了我小臂上发出的光芒,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应该是退回了玉石之中。
这时身下的女鬼哭着求饶道:“妾身知错,望公子手下留情,灵姗愿永生侍奉身前。。。。。。”
我心中一软,紫光也随之变弱,我把手挪了开来。想道,我为什么不先问下这里的情况,也许可以省不少的事情。于是我站了起来,手臂上微光依然不散,我干脆将双手背在身后,问道:“你叫灵姗?”
女鬼起身跪在我面前道:“主人在上,妾身姓楚,名灵姗。”
第二十七章 悲惨的人生
楚灵姗,三国时期西蜀人士。那年蜀中大旱,家中颗粒无收,加之战火连绵,家中早已没了多少存粮,用不了多久就只能喝西北风。年迈的爹娘打算将灵姗卖给大户人家当丫环,这样不但能解决家中生计,也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如果将来被老爷家的公子看上,也许还能给人做个妾室,尚算不错。
不过老两口也就灵姗一女,长得挺标致,从村头到村尾没哪家不知道的。老两口过了好久也没舍得把女儿卖出去。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捱着,隔三叉五地祭祖求雨。雨没求来,却来了一群征粮的兵士。
战火扩大,前线吃紧,朝庭开始了新一季的征粮。兵士们连哄带骗,骗不了就用抢,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地拿走了村里上下所有的粮食,楚老头家当然也不会例外。
家中无粮,揭不开锅,村里的人越来越少,逃荒了。
灵姗父母年纪大了,能往哪儿逃?恐怕走不了多远就会饿死在路上,所以一家决定哪儿也不去了,老两口饿了就喝满是泥沙的水充饥。灵姗换上男装,脸上抹上锅底黑,就去附近的城镇要饭。前一两天还能要上一碗半碗的,后来也没人再施舍她了。
这一天,灵姗要饭不到回到家中,看着床上躺着的父母,默默地哭了起来。一下子跪在父母面前求两老将她卖掉。过了好长时间,二老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于是灵姗擦干脸上的眼泪,跑到井旁打了半桶不到的脏水,开始梳洗,最后换上了干净的女装,恨不得快将自己卖出去,好让父母吃口饱饭。
等她再次走到父母床前时,发现父母已经断气了。
灵姗没有哭,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父母床边上,这一坐就是三天,滴水未沾。天气太大,尸体已经开始发臭。如果,不是有人来的话,她还会一直那么坐下去,直到自己虚脱到死。
就在灵姗撑不住快要倒下的时候,有人一把抱住了她。后来她知道这个人叫马迁。
当她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金丝细软的大床上,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檀香味。灵姗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古色古香,房间的各个角落放着精致的装饰品(如果保存到现在,那是古董中的极品)。
灵姗感觉自己身体唯一不适的就是口渴,她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慢饮而下。
回过神的灵姗突然想起家中父母的遗体,偏偏倒到向房外走去。前脚刚一出门,后脚就撞进了一个老者的怀里。
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只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的全是哀伤。
灵姗向老者表明去意,执意要走。老者耐着性子告诉她,二老已被他命人安葬。灵姗摊倒在地,发泄着大哭起来。
就这样,灵姗在这老者家里住了下来,时间越长,灵姗越觉得这位老者不简单。
府里每天进出的人很多,最多的就是兵将,这些人无一不是长得凶神恶煞,来去匆匆。有时一个一个地来,有时候是一大群地来。进了府上,直接进了老者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大半天。这里不像是宅院,更像是军营。
安稳的日子没让灵姗过得太久。一日,府上下人慌慌张张地在各处挂上白帐,黑纱。灵姗随便拉住一个下人就问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大伙都闭口不言。
灵姗这才想起来有些日子没有看到那位老者,心里有些担心,穿过花园就向老者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
她有些胆怯地推开了房门,只见老者靠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上,头发从上次见时的花白已经变成了全白。
灵姗吃了一惊,自己的恩人虽然已年迈,但上次见时还算精神,短短的时日,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这老人变得神彩全无?如果不是他那手中的扇子还在慢慢地摇着,灵姗甚至以为他已经断气了。灵姗眼中只有老者,根本没有注意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眉毛上挑,眼眶凹陷,看来阴狠至极。
灵姗走到老者跟前,行了一礼之后问老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老者睁开眼睛直楞楞地看了灵姗好久,直到灵姗低下头。
老者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停了下来,刚要开口,他身边的男人直接了当地问灵姗愿不愿意做那老者的儿媳妇儿。
灵姗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事冲昏了头。虽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说,任由老者做主,他没有看到老者脸上隐有不忍的神色。
她觉得这恩人既然葬了她的父母,又救了她的性命,做人家的儿媳妇儿,就当是报恩了,再说是当少夫人又不是当丫环。
灵姗的悲剧就从这里开始了。
成亲那天灵姗戴着红盖头跟新郎拜了堂后,被送入了洞房。才过没多久,就有人掀开了盖头,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新郎那俊俏的模样,而是被一下人端着的灵位。
灵姗惊呆了,她这才明白,府上明明有丧事,为什么还能办喜事。原来老者是将红白二事一块办了。
下人将灵牌放在喜床上退了出去。灵姗回过神了,慌了。连忙就想往门外冲,没想到房门已经被上了锁。门锁上了还有窗啊,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让你出去。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