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骂骂咧咧地在棵树旁坐了下来。我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盘膝而坐,双手开始按老爷子所教我的方法开始结印。口中念道:“万法皆幻象,心明自破之,开。。。。。。”
失望了,树还是树,雾还是雾。周围的环境没有一丝的变化,老爷子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完全是按照他教我的方法来完成的。
我又反复开了几次;天眼没有开,屁眼儿快开了。华夏鬼鬼祟祟地靠到我身边,小心地说:“赖子,你龟儿子太像神棍啦,什么万法,心明,开你妹啊!你还是跟我一起念芝麻开门吧!”
本来就心乱如麻,华夏还贱兮兮地在旁边冷嘲热讽,老子心里鬼火瞬间将要爆发的时候,右肩就被一只手按住了,我全身毛发一立,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扣住这只手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拧,立马一转身,右脚向前一跨,眨眼间移动到了这只手的主人身后,同时也将她的手反押至身后,左手顺势反勒住她的颈部,刚准备发力,才发现这人就是我跟华夏拼命寻找的陆洁妤。右手的力道马上消失,改为从她手腰之间穿过,就那么把她揽进了怀中。
我本想发飙,转念一想这也算是小别重逢,值得高兴的事,笑着问道:“去哪儿了?你不知道这林子里野兽成群吗?要是被这些畜生碰上,保证把你吃个尸骨无存。”
陆洁妤没有挣脱,好像还很享受我怀里的温度,慢慢转身来,将头轻靠在我的左肩上,小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陆洁妤呼出的气息在我耳边轻轻掠过,又麻又痒,这国外回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骨子里都透着骚哄哄的味道,心里想,这婆娘可以吃。华夏一脚踢到我屁股上骂道:“我操,当老子是死的?都尼玛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亲热!开个什么屁眼儿,你开不了,泡妞**一套一套的。”
我们这才放开揽着对方的手,场面有点尴尬。然后陆洁妤把她失踪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起雾的时候,我们都停了下来,这时,陆洁妤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向前移动着,她本来想叫我,看我在思考什么问题,就没打扰我,自己追了上去,本来想着可以马上倒回来,结果进了这起大雾的林子后,方向感全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结果她没追上那个人影,而且见我们也没追上来,于是就倒过头来找我们,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走了好远好远,怎么也没有个头,最要命的是手机没信号,手机上的时间就跟停了没什么两样。她跟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窜,帽子也在那时候被树枝能勾掉了,失魂落魄的她哪还有什么心情管帽子,继续不停地走着,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她听到了我跟华夏的声音,于是寻着声音找了过来,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她明明是一直往前走的,怎么可能又回到了,帽子掉的地方,感觉自己完便是转了个大圈。而且自己拐了弯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心里暗想,肯定是转大圈啊,这他妈本来就是有人给我们量身定做的大坑,我们即然跳进来,肯定就不容易跳出去了。我想过不了多久,给我们填土的人就会出现了。
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有些类似于民间传说里,人们遇上道路鬼的情况。遇上这种鬼,它就会带你着你在屁大点儿的地方绕圈儿,这种情况一般会发生在晚上,运气好的,被路人看见了,就会带你走出去。运气不好的,最多也就绕到天亮,自然也能走出去。专业点的称之为鬼打墙。
这种事,在农村山林里是很常见的,从科学上也能解释的,由于在夜间,视距有限,道路情况不明,加上有些人在夜间走山路过于疲劳;容易产生错觉,林子里环境相象的地方太多,所以使人迷路,在一特定环境里转圈也是属正常。
不过跟他们讲科学,他们未必会信,一讲鬼神,那信得是七昏八素的。
我们目前的情况更复杂一些,大雾,指南针失灵,手表失灵,手机没信号,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还有跟在我们屁股后边的两条尾巴。。。。。。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需要我思考这么多东西,感觉压力倍增,脑子都快爆掉了,幸好还有个时不时分散下我注意力的华夏在,不然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我原地坐了下来,陆洁妤在我旁边轻轻地说道:“赖子,冷静点,有些时候人们说眼见才为实,可是我们往往都是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你需要把遇上的这些事情好好理一下。只要理顺了,说不定我们就能脱困了。”
这时,背包里的小黑狗“嗷嗷”地叫了起来,我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个小家伙的存在了,可能是饿了吧。我把它从背包里抱了出来,取出一盒牛奶打开倒在掌心,小家伙闻着味道就过来了,不停地舔食着,可爱极了。想到过不了多久要宰了它,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反过来一想,可能它还没被我宰掉,我们就已经被人给玩死了。
摸着这小家伙的头,我的心里顿时平静下来。一小会儿后,小家伙忽然停了下来,全身黑毛就像立起来般,呲牙裂嘴地低吼着。它的举动让我心中一紧,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这种感觉不是我第一次有了,像这么强烈的还是头一回。
我解下腰包,背包,一边拿出金钱剑,符纸之类的器物一边向华夏叫道:“华夏,滚过来,有不干净的东西向着我们来了。”华夏一听,这还了得,屁滚尿流地向我靠过来,嘴里把国内国外诸天神佛念了个遍。
“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神仙这个点儿正吃着午饭,哪有空理你。”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我用力握了握拳头,人生第一次实战就要来了。
第二十章 将死
陆洁妤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甚至可以用轻松来形容,这倒让我吃惊不小,一个女孩子竟如此大气。想归想,我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符纸令旗在我们周围快速插上五只,然后再扯出一把红线,这红线可不是一般的红线,是用两年以上的大公鸡血浸泡过十日以上的,这也是我家老爷子给我的,说总有用得上的时候。我用这红线按画五角星的方法将五只令旗连在一起,打上结。我们三人就正好坐在五星的正中,我拿出毛笔沾上朱砂,让华夏伸出手,然后在手心画上一道符咒,嘱咐道:“双手合十,给我安静地打坐,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给我坐稳了,千万别动,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此咒名磐石,据老爷子说,这是师公自创,对无一技之长的常人来说帮助最大,当局者若能静得下心,妖物也只能干瞪眼。我还是不放心,咬破食指,中食二指对着华夏虚空一划,口中大喝:“凝神诀。”
看着华夏双眼紧闭,我知道他已经进入了状态,我转过身来看了看陆洁妤,准备对她施同样的术,陆洁妤马上说:“别对我来这一套啊,不要小看我,我要跟你并肩作战。”
我说:“你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打仗,一会儿我根本顾不上你,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别拖我后腿行不?”
陆洁妤刚想反驳,鬼物已经到了五星外围。我能明显感觉到,可是我一只也看不见。我也没时间跟陆洁妤废话,必须努力再试一次,一定要将这狗屁的天眼给我开了。
万法皆幻象,心明自破之,天眼,给我开!我口中大喝,双眼一道金光闪过,眼前大雾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周围的鬼物也逐渐显形,出现在我们三人面前。这一次,天眼终于打开了。
我看清了周围的这群野鬼,它们身穿古代士卒兵甲,手持长矛。细看之下,它们满脸平静,虽不能感到它们身上的怨气,但从它们凶神恶煞的表情就能知道,这帮家伙绝不是善茬,雨烟阿姨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是怨魂!”我的脑中飞速闪过数种可以瞬间解决掉它们的方法,但是没有一种是我用过的。就在这个时候,形成合围之势的怨灵在我正前方让出了一个缺口。一个和这群东西打扮完全不同的“人”飘了进来,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它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上,能明显看到表筋暴起,眼眶里闪着幽幽绿光,右手把住腰间配剑。左手一指我们三人。我心一紧,只听它用低沉且飘乎的声音说道:“尔等何人?扰我主安息于此!”
我去,是怨灵!
陆洁妤往我耳边一凑轻声说道:“看装束,应该是汉朝时期的土贼!”
我转头满脸奇怪的表情看着她,心想,这群鬼东西从哪儿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