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长老对于帐篷内不断凭空增加的草药,虽然疑惑不解,然而比起地洞里那写亟于等待解毒的人来说,这些完全可以被忽略。
岳瀚不停的调配着各种药材的剂量,而这是李怜花所帮不上忙的,他只能在岳瀚感觉疲累不已的时候,把他纳进怀里稍事休息,就像那时在张家村一样,可是这次,李怜花发现岳瀚的脸色更加难看。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这一晕把李怜花和纳兰长老都吓坏了,特别是李怜花,几乎心脏都吓的停止跳动了,强输了好一阵真气,才见岳瀚勘勘醒来,随后又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中。
“长老,瀚儿累坏了,他需要休息,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好吗?”李怜花抱紧他的身子,轻轻的道。
其实即便李怜花不说,纳兰也已深深不舍了,“若非为了我们,岳瀚他也——,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这几天了,让岳瀚好好休息吧,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的确,瀚儿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像是有什么更大的压力在逼迫着他如此不要命的研究,李怜花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岳瀚连沉睡中都不显安宁的脸庞,脑子里快的一闪而过的思绪快的让他来不及抓住是什么,心头却隐隐有乌云笼罩住了一般的不安了起来。
昏黄的烛光摇曳下,李怜花的侧脸显得少见的严肃,一半的面容隐在烛光的阴影里,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总是温柔而柔情似水的眼眸此时也不知道落在了何方,岳瀚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正侧着身子在发呆中的李怜花,这样的大哥浑身萦绕着的竟然是寂寞和无助,是谁让他这般的?是自己吗?大哥的心里比他更不安吗?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凝视,阴影中的面容转了过来,荡漾在脸上的依旧是温柔安心的笑容,那狭长的美眸中也依旧盛满着爱意,薄薄的唇优雅的张开,吐出让人感觉温暖的低语,“瀚儿,醒了?”
幸福和痛楚同时传递到心里,震的岳瀚措手不及,在那些分开的日子里多少次在醒来时,期望听到这样温柔的低语,如今他的幸福终没有失去,可是接下来呢?说还是不说?
用力的拉下他的头,主动勾住他的颈项,递上自己颤抖的唇,身体的渴望和疼痛、委屈的记忆都呼唤需要着大哥的抚慰,管不得了,“大哥!”
饱含哀求欲望的低唤声,彻底绷断了李怜花脑袋中原本就已拉扯到极点的弦,狂吻铺天盖地而来,乱了衣裳、乱了发丝、也乱了彼此气息,等不及太多的前戏,托起身下那冰肌玉骨般的身躯,一个挺身,贯穿了个彻底!
撕裂的痛楚传递到岳瀚的每根神经,然而他却从痛楚中得到了赎罪般的快感,才知等这一刻已不知有多久了,指甲全部陷入李怜花的肩胛之中,更高的仰起头,抬起腰肢迎接李怜花更深的进入!
彼此的喘息急促而不可抑制,任狂放而毁灭的爱欲之火蔓延全身,“大哥,更深一些!”
岳瀚不满足的继续索求着,李怜花也形同疯狂般的持续的狂野的占有,直到彼此都承受不住欲望的顶端,高高的飞翔而起,慢慢的陨落,最后趋于平静……
李怜花皱眉的看着彼此交合处的鲜红与白浊的混合,该死的,竟然弄伤了瀚儿,自己怎么就一时昏了头就这么直接的要了瀚儿,看着李怜花毫不掩饰的懊恼与心疼,岳瀚却‘咯咯’的轻笑出声。
“瀚儿,还笑?你个小妖精,痛吗?”李怜花轻柔的分开他的两腿,仔细的检查伤处,看到那菊|穴的所在红肿不堪,红白之物依旧陆续在收缩间流出,怕是至少有两三天会不良于行了!
“不痛!一点也不痛,真的!”岳瀚笑的妖娆放荡,李怜花看的心头欲火又燃烧了起来,却不敢再放肆,只能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毫无威慑力的恐吓他,“小妖精,别再这般对笑了!否则可不是三天下不了床了!”
岳瀚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双手环上李怜花的颈项,咕哝了一声,“我才不怕呢!大哥根本不舍得!”
李怜花宠溺的抱着他,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光滑的背,“累了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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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睡吗?”岳瀚轻轻的问。
“瀚儿乖,先睡!大哥帮瀚儿擦完身子再睡!”李怜花想要轻轻拉下他环绕着自己的手,却遭到岳瀚的拒绝,“不要!就要这么睡!”
“瀚儿乖!这样你会睡不好的!大哥保证,一会就回来!”李怜花耐着性子安抚道。
“不要!”岳瀚依旧倔强的两个字,只是搂着的手更紧了些!
最后李怜花只得妥协,满含怜爱的吻了吻岳瀚的头顶,“好梦,我的宝贝!”
一夜放肆后的后遗症便是隔天四肢无力,腰肢酸软,根本下不得床,然而岳瀚却坚持继续研究泪湖的毒性,而李怜花在拗不过岳瀚之后,不得不再次妥协,不过前提是岳瀚必须由他抱着,直到伤处完全痊愈为止,否则驳回请求!而岳瀚对此自然也无权抗议!
是以当第六天一早,纳兰长老见到李怜花和被抱在他怀里的岳瀚联袂出现在他的毡房的时候,脸上是又惊喜又疑惑的表情。
“长老,成功了!”岳瀚晃了晃手中的偌大瓷瓶,“每人两颗,连服三日,毒当可解,只是他们的内脏俱已开始腐烂,解了毒只怕反而会更——”
纳兰长老一瞬间老泪纵横了起来,“岳瀚你果然是哈瓦族的救赎!祖先的预言果然成真了!”
岳瀚却眉头一皱,“长老,我不管你是否明白,以下的话我只说一次,第一,没有所谓的诅咒和湖中精灵,只是湖水有毒!第二,既然诅咒不存在,你们祖先的所谓预言自然也是子虚乌有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是你们的救赎,我和大哥只是报长老的救命之恩!所以请长老不要再以大礼跪拜我们了!”
纳兰长老一楞,讷讷的想辩解,岳瀚却又继续道,“岳瀚斗胆请示长老,可否容许岳瀚为泪湖之水解毒?”
“什么?”纳兰长老完全懵在了原地,虽然他很信服岳瀚的医术,也相信岳瀚所说的湖中有毒的事实,可是泪湖毕竟是从祖先时候就被传下来的禁地,即便他可以接受岳瀚的说辞,并不代表族人也都能接受,贸然的让身为外人的岳瀚踏足圣地便足够引起轩然大波了,更别说给泪湖解毒之类的,一定会引起全族的反抗和驱逐,绝对会被认为是亵渎祖先的行为,是以纳兰虽然身为长老,却也不敢轻易答应!
“泪湖这么大片的水源,湖边草场肥美鲜嫩,若我可以破开湖中诅咒之秘,哈瓦族日后哪需要再仰仗他族的庇护?完全有能力成为草原第一大强族,长老难道不愿见到那么一天到来吗?那地洞里的每一位不都是为着这一目标,才会煎熬了这么多年吗?”岳瀚毫不放松的继续道,“眼下是最好的机会,若长老执意拒绝的话,岳瀚所能为长老做的也就仅止于此了,明日,我和大哥也该告辞了!”
“等等!岳瀚你可有十足的把握?”岳瀚的每一句话无不说到他的内心深处,这些年苟延残喘的老伙计和自己,不就是因为盼着会有解脱的一天吗?此刻机会真的摆在面前了,却不敢尝试了?纳兰睁大的双目中布满了豁出去的坚决,让岳瀚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答案。
“岳瀚自愿成为第一个饮湖中之水的人!”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若无法解毒,第一个死的便是他自己。
“好!老朽代族人以及千千万万的后代子孙叩谢岳瀚的大恩了!”纳兰长老热泪汹涌间再度下跪,只是这一回,谁也不曾阻止他。
三天之后,洞里的老人虽未痊愈,却都已能开口说话了,岳瀚发现他们中竟然十个有九个都会说汉话,才知道他们的祖先最早竟然是来自中原的,这倒颇让李怜花和岳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