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齐亦刚刚的那些问题,她一个都没有办法回答。
齐亦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颜滟。
坐在颜滟对面的齐亦,依然在用非常罕见的、看起来很生气的眼神看着颜滟。
“齐亦,你为什么忽然晚上就要走?”颜滟再度尝试岔开话题。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回答我刚刚的那些问题,我是不会被你带到新的的话题上去的。”齐亦的语气依然很严肃。
颜滟很清楚,如果齐亦不愿意,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用语言蒙混过关。
“齐亦,你说的都对,但是,你不能拿二十几岁的思维,去拷问我十九岁的时候写下的文字,以及文字里面描述的那个都还没有成年的我。
你问的这些问题,我自己也想过,每一个,我自己现在听起来也都觉得很幼稚。
我确实有很多别的做法,很多别的选择。
可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一次,当时的我,一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在那篇《墓志铭》里面写,你妈言辞激烈地劝我和你分手?”颜滟停顿了一下。
齐亦给了颜滟一个肯定的眼神。颜滟接着说:
“嗯,怎么说呢,如果你妈妈那个时候和我说,她反对你高中时期谈恋爱。
那我会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不就是一个地上转地下的工作而已吗?
我从小被人针对,我的心理,怎么说都练的要比一般人成熟一些的。
可是,你妈妈和我说的方式,并不太像是反对我们两个人谈恋爱。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我是拆散你们家庭的第三者一样。
确切地说,我当时应该是吓到了。
我知道我后来的处理方式很过激,很过分,很傻。
我很抱歉。”
颜滟不想让齐亦就这么生气地离开。
所以,颜滟最终还是选择直面而不是逃避齐亦的问题。
齐亦听完,没有开口说话,他的眼睛还是看着颜滟,里面装的不再是生气,而是另外一种很难说得清楚的情绪。
“齐亦,对不起,我想你大概不会明白那种奇怪的感觉。”颜滟看着齐亦,再一次真诚地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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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澳洲并没有固定的学年的概念,一年中的每一个学期,都是可以入学或者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