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城皇宫平清殿内。
一穿着儒雅的老人正在摆弄着棋局,虽然衣服颜色低调,但是却难掩做工精良,用料华贵。
一旁身着紫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上前怕惊扰了他,便轻声说道:“陛下,九皇子殿下带着淮阳王府大小姐萧妍和镇西侯独孙百里东君回来了。”
那男子赫然就是当今北离的第五代帝王—太安帝,只是他此刻并不像一个皇帝,反而像一位年纪大的老书生,气质较为儒雅,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个老人,年轻时也曾经在战场上杀过敌,打过仗呢?
太安帝放下手中棋子,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身着蟒袍的男子,对他说道:“哦?是吗?浊清,你觉得会有人动吗?”
这身着紫衣蟒袍的中年男子是这一代天启城武大监之首,浊清。
浊清谨慎的回答说:“奴才不知。”
太安帝听了这个回答,笑了一下,对他抬抬手。“无妨,就只当是我们两个平常聊天,你且说说就是。”
浊清低头回答:“是,奴才觉得,九皇子此次带回的这两个人恐怕会在天启城引起不小的麻烦,最起码会让一些有心之人伺机而动。”
太安帝点了点头,顺手放下一颗棋子,对浊清说:“对啊,这次可是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浊清对太安帝回答道:“其实,奴才觉得这两位来到天启城倒也可以是件好事。”
太安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饶有兴趣的说道:“哦?说来听听,我看看是不是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浊清继续说道:“这百里东君来到天启,虽说与朝堂无关,只是参加学堂大考,进入学堂为弟子,可是只要人在天启,那我们手中便有了一张有关镇西侯府的底牌。”
浊清看了眼太安帝的神色,发现太安帝依旧在摆弄棋局,并无异样神色,所以便接着继续说下去:“还有那淮阳王府萧妍,奴才觉得她的身份倒是挺适合当王妃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王爷的王妃了。”
太安帝拿棋子的手一顿,将棋子递给了浊清,浊清会意,行了一礼,坐在了太安帝的对面,与他对弈起来。
太安帝一边看棋局一边漫不经心的对浊清说道:“你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浊清谨慎道:“奴才僭越了。”
太安帝挥了挥手,说道:“无妨。自打镇西侯府将萧妍已经找到的消息传到天启城来,朕就在想着如何处理,思考了很长时间,才想到联姻这一条路。”
浊清低头说道:“陛下圣明。”
太安帝缓缓说道:“天武帝开国时,第一代淮阳王是他的亲弟弟,又率领军队立下汗马功劳,自此我萧氏皇族的第一条祖训便是淮阳王世代掌管萧家军,直属于皇帝,历经五代,到我这里,依旧如此。”
“可是终究是已经过了五代了,亲缘关系越来越薄,只有同一个姓而已,更何况,朝堂之上,亲缘关系又算得了什么,萧家军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一直想解决这件事情,解决掉淮阳王世代掌管萧家军的这个祖训,可是此乃开国皇帝亲定,我无法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