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泊烟深吸一口气。
“没空。”她躲开与季时欢的对视,“我得先处理一下多余的同情心。”
季时欢眉眼弯弯,不加掩饰笑了一声。
姜泊烟:“很好笑?”
“咳。”季时欢轻咳一声。
她意有所指:“我以前总觉得姜总正人君子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说着,她继续打量对方:“看来是我误会姜总。”
姜泊烟有些疑惑:“以前?”
她问:“我们以前接触过么?”
季时欢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但表面滴水不漏。
“我对姜总神往已久。”
姜泊烟一愣。
她克制着不去深想季时欢这句话:“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装的?”
“可能因为我已经见过姜总最真实的模样了吧。”在这方面,季时欢似乎天生缺少一点羞耻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姜总带着面具的时候,不会像现在这么……”
姜泊烟直觉后面那个形容不会是什么好词,刚要出口制止,季时欢已经检索到合适词汇。
“可爱。”
矜贵如姜泊烟,被这两个字打得措手不及。
她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是第一次见识季小姐禽兽的模样,和外面风评真是两极分化。”
季时欢倒不介意她夹带私人恩怨评价自己,毕竟昨晚的事现在想起来她自己都要偷偷脸红。
她更好奇的是:“外面都是怎么评价我的?”
难道以往姜泊烟听闻的她竟是温柔可亲?
姜泊烟勾唇冷笑。
“不行。”
季时欢一愣:“什么?”
姜泊烟启唇,大方又重复一遍:“不,行。”
“嗤——”季时欢反应过来,不怒反笑。
“所以说谣言不可信。”她找出抑制贴,对着镜子贴上后颈泛红的腺体,“劳烦姜总下次再听到时,帮我澄清一下。”
姜泊烟眯起眼:“澄清什么?”
“作为唯一试用过的人,姜总难道不是最清楚?”
“呵。”姜泊烟交叠起双腿,“那我可不能保证季小姐的风评不会比现在更差。”
“总比‘不行’好。”季时欢耸了下肩膀,走到她面前。
她俯身,尽量平视坐在床上的姜泊烟:“不过听起来,姜总似乎对昨晚服务不太满意?”
姜泊烟咬牙:“你会对让自己需要卧床两天的服务感到满意?”
“抱歉。”季时欢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她罕见红了脸:“头一回……没把握好分寸。”
姜泊烟深呼吸。
季时欢身上礼裙是吊带款,她扯着对方肩带让季时欢俯低身体。
“没把握好分寸指的是连人话都听不懂?”
她都记不清后半夜,被填平欲望的自己喊了多少声“不要”和“轻一点”。但摇晃的身体如同风浪中的小舟,潮汐一阵高过一阵,根本没有平息迹象。
季时欢就像个恶劣的神明,偏生喜欢看她被浪潮淹没的模样。姜泊烟汗湿了全身,可能不只是汗,整个人得狼狈像从水里捞出,还要配合她某些顽劣的指令,摆出各种羞耻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