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不跌地点头:“要不,我们去屋里说?”
也好,子夜的雪很大,外面的确很冷。
彭青云大概已经入睡,他的妻女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他就一点都不担心?
我钻进门卫室,和福伯坐在回风炉边,伸手在路盘上烤火。
回风炉里的火很旺,烧的也是无烟煤,一点都不呛人,不知道是不是鸭池河的。
“那赤狼啊,通体透红,没有一根杂毛。”
福伯年纪大了,在故事开始之前,又重复着他认为重要的细节。
“我当时以为是红狐狸,结果我父亲说是赤狼。”
“嗯嗯!”
我很想打断,但是和福伯不太熟悉,硬性打断不太礼貌,于是就耐着性子,以不断的“嗯嗯”来表达自己的厌倦。
“我父亲说了,吃了赤狼的狼睾之后……”
“福伯,你父亲吃过狼睾?”
我忍不住了。
“嘿嘿,那倒没有。”
福伯讪笑了一声,接着说:“那赤狼我就见过那么一次,当然我父亲在我没出生之前,也许见过多次。我还听说了,赤狼是有灵性的,普通人根本就无法靠近,要取它的狼睾何等艰难哦。”
“杀了它不就可以了吗?”
这个问题好简单的。
不料福伯突然说:“赤狼是杀不死的,我父亲说,他就见过这样一只赤狼,身上插满了箭羽,足足有有二十多根,赤狼却像没事一样一路狂奔,而且不流一滴血。”
“谁能证明那只赤狼后来没死呢?”
“我啊!”
福伯愣睛鼓眼地看着我说,仿佛我的问题非常弱智。
“我父亲说了,西岳峰里的赤狼就只有两只,一公一母,我后来见到的那只赤狼就是公的,也就是当年被射了二十多箭的那只赤狼。”
“只有两只……”
既然是一公一母,它们为什么不会繁衍呢?几十年过去,当年的那两只赤狼会不会还在?
这个疑问立马就被福伯解开了:“据说赤狼能活到两百岁,所以就比老虎珍贵,但是赤狼最值钱的东西就只有狼睾了,你想想,两百岁的灵兽,你一旦吃了它的那个东西,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变得不普通了,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你问我我问谁?我连赤狼都没见过,更别说什么狼睾了。
突然觉得老伯今晚的谈兴很浓。
记得他见到我三哥闵德晗,就还有宝哥的时候,虽然也很热情,但是却没有这般熟络。
也许是我来的次数多了的缘故吧。
“福伯,你在彭家守门多少年了。”
福伯悠悠地一开口,差点没把握的吓晕。
“这是个秘密,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我在这了守门,已经两百年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