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
身后传来杨梓的哭声。
“慧茅哥哥,你的脑门星出血了。”
脑门星是我们老家的方言,指的就是额头。
杨梓说完,递过来一块手绢。
我立即将手绢捂住额头,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
抬头看去,六条幡花还在飘散着。
风很冷,风很大。
黄元奎也没闲着,双手屈着食指,大指压上,大指尖掐丑纹,再屈握中指、无名指、小指。
他挽的是云雷诀,嘴里叽里咕噜念着的,自然就是云雷咒了。
但是,幡花还是继续飘扬着,没有要扭在一起的意思。
围观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王宽倒是很镇定,指挥着帮忙弟兄们赶紧去摆酒席,说五点半就要开始摆第一轮了。
但是人们还是不愿意离开,他们注意的焦点都在这幡花上。
立幡本来就更稀奇的了,幡花结果更是神奇。而现在,不结果的幡花,更是逆转了每个看客的神经。
大家都在等着这个结果。
我也在等这个结果。
如果过了六点,幡花还是不结果,远的不祥之兆暂且不说,就将眼前,估计前来吃酒的人也留不下多少了。
“慧茅……”
黄元奎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战战兢兢地说:“你身上不干净了,怕是和茅山鬼谷门无缘了。”
“废话,我和茅山鬼谷门有没有缘分,是你说了算还是我师父说了算?”
我顿时大怒,也不管他是不是这场法事的掌坛师了。
黄元奎的脸扭动了一下,左顾右盼一阵,然后凑近我的耳朵边小声说:“你最近是不是和哪个女人发生了那种事情,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邪门教派的?”
“你再废话……”
我突然卡住。
难道……我在穿山洞里昏迷的时候,元无双真的趁机占了我的便宜?这个老妖婆,活该被大火烧死!
黄元奎嗫嚅道:“要不,你再磕七七四十九个头,祷告一番试试……”
“磕个毛线啊!”
耳边突然传来肥坨粗犷的骂声:“这明显就是邪魔作怪,还要叫我哥给它磕头,老子怕是见鬼了哦!武脉战神在此,何方妖魔还不快滚,看老子砍不死你。”
肥坨臭骂一通,突然双臂一轮,开山神斧掠过我的面前,银光一闪,只听得“咔嚓”一声,幡杆就被一斧子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