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昂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浑身的骨头像断掉了一样,酸、麻、痛、痒!
睡觉穿的里衣都是被扯破的痕迹。
掀开洁白的里衣,一身都是青肿。
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掐抓挠的指甲印都清晰可见。
“拿铜镜来。”
苏昂叹了口气。
看这细小的手指印,他也知道谁干的了,没有怪罪小亭卒和秋落的意思。
壶飞丹隐藏起来,他都察觉不到,更别说小亭卒和秋落了。
要知道他查看他人气息的本事,可是有十二朝大家灵魂力量的加持呢……
“义父,不用拿铜镜了。”
山鬼莜娇俏的睫毛、碧青色的嘴唇一个劲的发颤:“您脸上……好多……个……巴掌印呢。”
“噗通!”
小亭卒和秋落一起跪下了。
苏昂摆摆手,自个用才气活血化瘀,可惜才气不是任侠的妖息,活血化瘀的效果不怎么好。
山鬼莜很有眼力见的去煮鸡蛋,他就独自一人,去了壶飞丹所在的厢房。
理所当然的,山鬼莜已经不在厢房里了,桌子上放着一卷半遮掩的简牍,露出的一个‘苏’字特别清秀,但笔画勾勒很深,带着甩笔。
“义父,鸡蛋煮好了。”
没多久,山鬼莜找了过来,用白布包裹了鸡蛋,再混合鬼灵的力量给苏昂揉化脸上的巴掌印。
苏昂拿着简牍一言不发。
“壶飞丹走了?”
山鬼莜没话找话。
也幸好壶飞丹走了,她能松口气。
有壶飞丹在义父的身边,山鬼莜总有种嗜血如狂的感觉,想把壶飞丹吊树上摆成一百零八种姿势。
和她看见广良人时的感觉一般无二。
再说了,壶飞丹还打了义父,这是大罪,她更没有理由压抑这种冲动,哪怕她知道苏昂不同意她这样做。
“走了。”
苏昂慢慢的打开简牍。
上面写着:
苏!家!子!
壶飞丹的字写得还挺好看。
笔画横平竖直,临到拐角有一种丹药般圆润的感觉,到了收笔时却猛然一个甩颤,有如鹭鹰高飞九天,然后呢,还带着完全不加遮掩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