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师,孤也帮你出口气,那瑶京,现在不死也残了吧?”
中都王城的清心殿,刚刚散朝的朝堂极为空旷。
大王清摘掉蛟龙大冠,一头亮银色的发丝洋洋洒洒的飘落而下,胳膊放在九纹蛟龙大椅的扶手上,把双脚往蛟龙大案上一搁,极为慵懒的道。
“大王,注意仪表。”
公孙抚在旁边板着脸,想了想,又道:“另外,那宫女衩裙也不能穿了,您堂堂的七尺男儿,还是大王之尊,穿女儿的服饰像个什么样子……大王乃是万民表率,万不可轻浮浪荡。”
“哼!”大王清怒了。
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他是大师兄啊,竟然没苏昂那厮让公孙抚满意。
听听公孙抚说的,什么苏昂徒儿好啊,苏昂徒儿诗才过人讨人喜欢啊,到了他这里,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他堂堂的瑶国大王,在尚师的心里还比不上苏昂不成?
公孙抚也觉得不太妥当,又加了一句:“就比如苏昂,他只是个吏员罢了,所以微臣对他,咳咳,较为宽松了点。”
“哼哼。”这次哼了两次。
不是宽松一点,是宽松太多了好吧。
大王清特别不满的道:“该严厉管教了,小师弟现在不是吏员,他是官了。”
“微臣代徒儿谢过大王天恩。”公孙抚还是一本正经。
“你……”大王清表示无话可说。
公孙抚是三公少师,也就是他的尚师了,虽然没有恩师的地位高,那也是两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崇高身份,要是没他推波助澜的话,怎么会贬成一个小小的县公。
说白了,还是公孙抚自己不争气,找的随从不给力,朝堂争论的时候,公孙抚自己又太给力了。
记得前几年,公孙抚一张嘴,一条舌头,辩得东官大司空、秋官大司寇,还有地官大司徒哑口无言,人家不和他讲道理了,撸起袖子,打吧!
瑶国重武,说不过就打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一般都是随从动手,官员们和大王一起看戏。
可公孙抚把人家说得太狠,人家恼了,觉得看随从们打架不过瘾,撸起袖子开干。
然后,公孙抚的随从被打死了。
没错,堂堂大侠级别的随从,竟然在不能动用妖息,也最多使用五百斤力量的限制下,被几个老头子的随从硬生生的摁在地上打死了,然后东官大司空、秋官大司寇,还有地官大司徒三个老头儿带着三个随从,把公孙抚摁在地上打。
当然不敢打死公孙抚,但每天有早、晚朝各一次,公孙抚就得挨两次打。
大王清就想了,于其让尚师天天被人揍,不如扔下去做官,他也能清闲一阵子不是,于是公孙抚被连降十级,丢到了沉星郡的陈安县。
结果,地官大司徒从中作梗,硬是很多年没能调上来……
大王清抬手喝茶,忽的把茶盏摔在左侧第二个的空地上,地官大司徒在朝会应该站立的位置上。
他清冷的脸有些冷硬,狞笑道:“地官大司徒仗着先王托孤,也太不把孤放在眼里了,竟然阻碍孤把你调职回来,可调职回来孤又愁了,他的那个随从瑶京身材少有的高大,服用‘随从上朝限元丹’后,就没几个人打得过他,要不是把瑶京弄去给小师弟下令,你又要挨几个月的揍。”
“唉,有辱斯文,朝堂上不该动手。”公孙抚后怕的抽了抽嘴角。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