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休以手扶剑,高声道:“兄长,瑶军将至,您不在城墙上待着,回来做什么?我正要出去,和您一起并肩作战呢。”
“和我一起?”
五百主慕容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能和我一起?你只是县城外围一个浆衣为生的老妇的独子,文武不通,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和我堂堂的五百主并肩作战?记住你新的身份,好好的藏起来,瑶军不上山你就活着,要是瑶军执意上山,你就死了吧。”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我是您的弟弟慕容休啊。”慕容休不懂。
面对脑袋不灵光的胞弟,慕容德板下脸来,斥责道:“我慕容家的男儿,人人都可以死,但死或有重于泰山,或有轻于鸿毛……休,为兄的死注定是轻于鸿毛,难道你的命,也和为兄一样轻贱?”
“拿着!”慕容德丢了一个西楚的验传过去。
慕容休接过验传一看,脸色陡然僵硬。
上面写着:
无姓名鄂,乃城西浆衣老妇悦之独子,身份……平民。
慕容德仔细叮嘱:“记住,要是瑶国军伍立功撤军,你就什么都不用做,要是他们执意上山,你就刺杀对方的主脑人物,总之,要乱了他们上山查探的阵脚。”
“这是什么道理?”慕容休还是不懂。
但是紧接着,慕容休慨然点头,五体投地到底。
因为慕容德回道:“这是……太子殿下的道理。”
…………
斩龙县城北方十里处,五百士卒静静等待。
抬头已经能看见斩龙县城模糊的影子,但这近在咫尺的城池,瑶十三却不下令攻打,他在等待鹰百将的回话。
已经等了很久,似乎,鹰百将被什么事情给拖住了……
“兄嘚,我看鹰百将遇见硬茬子了。”
瑶十三对着苏昂得意笑道:“这次你的乌鸦嘴,不灵光了。”
狼、枭两位百人将跟着发笑:“是啊,打仗哪有不派出前哨的道理,苏家兄弟,我等也希望对方的五百主是个废物,这样的话,眼前的城池措手可得,斩首三百余的军功咱们也拿下了,但不可能啊,堂堂五百主,怎么可能水平低了。”
他们言之凿凿。
苏昂也言之凿凿:“第一,我可从没说自己是乌鸦嘴;第二,对方的五百主不会是个傻子,但鹰百将也没遇见硬茬子,而是找不到敌方的前哨。我说过啊,所谓的前哨并不存在。”
“哈哈,怎么可能……”
狼百将和枭百将忍不住笑了起来,瑶十三和苏昂的关系好些,也就不避讳的想要嘲笑几句了,但这时候,马蹄声轰隆响起,鹰百将带着百名士卒全部返回,跳下马就是单膝跪地,冷汗嗖嗖的渗了满头满脸:
“禀告五百主大人,这……真的……没敌军前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