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泛冷汗,是没时间养伤。
现在也是。我喃喃自语。骄傲如初,即使被掩盖的更深,却没有减去半分。
展大哥若不是穿了这一身官服。。。没有再说下去。
官服怎么了?!哪个有展大哥穿官服好看?!赵虎粗着脖子灌一大口酒,乒一声
将酒杯重重墩在桌面上。
四个人没再说话,静默着出了一会神也就歇了。
那夜,朦胧中依稀浮现,古道西风飞骑,也是仗剑江湖的俊俏儿郎。曾几何时,
化为眼前红衣一抹,浓如冰中之火,雪中之血。
案子了了之后,白玉堂回了陷空岛。府内似乎清净了好多。四人对望一眼,居然
有些暗喜。只是遗憾不能再看到两大顶尖高手的月下试剑………其实唯一的一次是
白玉堂走前自己要求的,双剑矫矢有如玉龙相斗,流云追风般从日落战到星稀,
后院枝叶落花遍地。初时看得矫舌难下,后来眼花缭乱撑不住了。夜间起身小解
才发觉两人不知怎地上了房顶,还搬了酒。
后来有次公孙先生问展大哥要御赐绍酒做药引时,展大哥尴尬地笑笑说喝掉了。
每次公务忙完,已是更深。一觉睡醒,间或几次看到月朗星希的夜色里房顶上的
绰绰蓝影,心里就微微有些抽痛。翻来覆去,总被吵醒的马汉踹两脚。
过得多日,我们如往常般外出巡街。行止角门处,隐约听得展大哥说道‘收拾一
间客房出来。。。干净些。。。’吴嫂答应着去了。我们几个心里直犯嘀咕,出了前街
还在想这事。又过几日,收拾好的房间却始终没人来住,展大哥若有所思却到底
没说什么。
这日巡至江边,抬首间不意瞥见一抹白影,走近时果然是白玉堂。这次却是在画
舫上,身边把酒言欢之人也识得,是京师第一镖局的当家李沉舟。
哎,几位官爷,要不要到楼上坐坐,看见没,这陷空岛的白爷这几日就住咱们这
儿。小二模样的人察言观色地过来搭话。咱们这里的酒菜可是一绝啊,哎,别走啊几位,
哎
。。。。。。
展大哥依旧公务缠身,比我们还不可开交,神色有些疲惫却还是一脸让人安心的温
和笑容,只是闲隙里偶尔有些心不在焉。
走至街口见他匆匆行来,正要提醒,却已然晚了………未着官服至烟花之地办案,总
会有些麻烦。眼见得离天香阁三步之遥,几个女子已一窝蜂般扑上,拽的拽拉的
拉,一叠声的‘展大人’连远远观望的人都脊背发麻,燕语莺声里依稀听到些微
慌乱的‘展某是来查案的’,面色微霁人却走也不是动手也不是,被一班不知是
有意还是无意的人粘扯得着实狼狈………等我们四人赶到解围,他已亮了解牌,只是
一向沉静的脸孔微微红涨,衣衫也有些凌乱。
马汉咳了一声,忙持了腰刀开道,唬散了一帮女子,展大哥叫了老鸨问话的当口,
张龙给了我一拐子,顺他眼色看去,对面茶楼里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