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大的娃娃,喝什么酒啊!
楼着的人突然从腋下钻过去了,姜博渊一愣,随即就笑道:“你这人,挺有意思的。”
宋添不欲跟他多说,拱了拱手,转身就准备走了,不想姜博渊又凑了上来,拉住他的衣袖道:“不喝酒,喝茶。”
“不必了。”
“吃饭?”
“我与您不熟。”
“我姓姜,名博渊。宋兄直接叫我博渊就成了。”
“无功不受禄。压注之事乃姜兄眼光独特,与宋某无关。”
“有关系的,没有你,我怎压得了注。别推辞了,就明儿个中午……”
终于摆脱了那个麻烦精,宋添感觉自己的衣裳歪了,发髻也不稳了。
“宋添,咱们真要去吃饭?”
刚刚一阵扯掰,连庞子默也顺带被邀请了。
“都松口了,难不成言而无信哄骗人家。”
一想到那姜博渊,宋添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庞子默也为难地挠头。
“对了,那家伙谁啊,什么来头?”
宋添只知道宋虹经常围着那人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概不知。
“听闻家里是乡绅,银子挺多。不在咱们镇上,好像是今年刚转过来的吧。”
不在一个学斋,庞子默也不是太清楚,还听闻那人出手阔绰大方,看来这点不假。
“算了,应都应下了,明儿去就是。”
翌日,中午下学姜博渊便来到朝学班窗外,见宋添还在里面看书,敲了敲窗棂。
宋添见是他,收好东西便出去了。
以往不管去哪,姜博渊身边都有两个跟班,今儿意外,只有他一个人来。
宋添跟庞子默被邀请的事罗贞平也知道了,非要跟他们一路。
那个姜博渊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罗贞平对他的印象不好,害怕这人耍什么花招,所以他也要跟着去看看。
“你们仨都去?成,刚好大家认识一下。”
姜博渊又不差那点钱,爱去就去呗。
“姜兄,要是不方便到时我自己坐一桌便是,就不麻烦你了。”
这家伙是乡绅他家还是富户呢,谁差那点银子。
姜博渊听着皱眉,“你看你,这么见外做甚,即是宋添的朋友,以后也是我的朋友,一餐饭我还担得起,别将我看得那么小气。”
这人傲起来的时候冷酷无情,热情的时候也让人捉摸不透,搞得三人都有些莫名。
四人出门去了镇上的酒楼,姜博渊出手大方,直接要了一个包房。
酒楼的小二感觉跟他都熟了,点头哈腰迎接着,一餐饭吃下四个人花了三百多钱。
这是不带酒的数,要是带上酒水,指不定上五百了。
宋添感叹,怪不得前几天回村奶要卖猪,宋虹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不花钱才怪。
几人吃饱喝足,宋添还没什么,罗贞平已经跟姜博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了。
庞子默性子弱,有人原意跟他交好来之不拒,这会关系也变得融洽起来。
“宋添,听闻你家在镇上开铺子,今日难得出来,不如请我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