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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夕（第3页）

布鲁斯嘴角直往下撇。他挤开0号地球的那位，浏览过信息，抬眼：“亚瑟认为不急……所以我们先解决另一件事。关于你提的‘流浪地球’，林登，在我的认知里，一颗迁徙的星球比停留在原地的星球面临的危险更多。”

林登叹口气，指向蝙蝠洞的主机显示器。

“但这就是我们待在本地所发生的事。布鲁斯。请回忆一下，小丑，梦魇骑士团，达克赛德，布莱尼亚克，这些事的间隔是不是越来越短？今天更是同时撞上了亚瑟，还有卢瑟的公开辩论。”

“问题在于，你无法在迁徙过程中保证生态圈的平衡。”布鲁斯锁紧眉，“我没有你所称的‘u:a’的使用经验……我也想象不出什么动力能推动一颗星球前行。”

“超人，神奇女侠。他们能拉动星球，同时他们也是你们的联盟成员。绿灯侠则能制造护盾。”主世界蝙蝠侠忽而开口，又忽而顿了顿。

“你们的人手确实有点少……但我向你们保证，倘若决战成功，我们会立即回来提供一切帮助。”

……林登努力克制着捂脸的冲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切地听到拉着地球跑这种……作为溜达过《流浪地球》位面的，他依然有点不能直视。

但这其实算是定稿了，亦是梦神丹尼尔抛出的筹码。在凡人难以窥探的领域，概率开始缓缓更新重组，丹尼尔的声音仍在继续述说。

【……于是，0号地球的蝙蝠侠作出承诺，神秘存在林登则开始补充计划……】

“戴安娜的套索是盖亚的腰带，能延长，就时候到了网着地球走。”林登木着脸，“你负责的是扼杀想象力的那部分，布鲁斯，你按着你的u:a，像画画或者编程，随你喜欢，使劲保证物理规则一切如常。”

“这一切的前提建立在我们成功打败巴巴托斯。”主世界蝙蝠侠说，“否则我们只能当你们的邻居了。”

【……在林登的谋划里，这颗地球将借巴巴托斯的力量升起，一个待定的编号为r……】

随着梦神的念诵，光丝擦过林登的眼底。又漫向藏在他影子中的“苏联蝙蝠侠”，指向无尽的黑暗中，指向正在往虚空坠落的蓝色星球。

——很好！重定向成功！

林登竭力维系着表层思维的空白，假装不满地朝背后比出了中指。

“做我们的邻居没什么不好。”布鲁斯正哼出一声，望向林登，“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林登？”

假装回神的林登勾了勾唇角。

“明天日出后。到时我会联系你们。我得去找克拉克了，我担心演讲里有别的阴谋。”

【……蝙蝠侠们决定合作帮助尚未成为海王的海王，以及监视可能由卢瑟演讲带来的动乱。林登告别了他们。他担心临时替换了0号地球超人的克拉克，但他相信克拉克的能力，反正那个直播室由保护伞公司专门准备……】

林登：“……”

林登停住了划空间门的手。

“请解释一下，丹尼尔？为什么你试图干涉我的行为。”

【我在尽可能向你提供好的可能性，盟友】梦神委婉地说，【你的克拉克有点特殊。】

林登：“？？？”

在丹尼尔这个层级，说出的话往往能搅动未来。林登之前正是扭曲了“r”引申义，隐隐勾住了0号地球……看在对方承认了一句“你的”的份上，林登决定按兵不动。

“我应该怎么办？”

【……林登回到了公司，一边工作，一边等待演讲的开始……】

林登：“…………”

虽然满头雾水，不想开挂窥探未来、暴露底牌的林登仍然执行了这句提示。

梦之境中，梦神丹尼尔的声音平和流畅。

【……莱克斯·卢瑟向外界公布了黑暗多元宇宙的真相。超人则提及了人类的奇迹。理智、利益和倾向上，林登偏好卢瑟的，感情上则毫无条件地导向克拉克……】

【……和卢瑟想象的轰动不同。因与林登的交易，布莱尼亚克有意进行了干扰与延时，并未进行实时英语翻译，于是，投票结果并未立即统计成功。黑亚当在询问谢伊·科马克未获答复后，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