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人满脸写着“那不然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兰尼斯特?”
“我判断小丑是零号病人。这是个医学术语,指第一个得传染病的患者。否则,你认为我为什么不请小丑来一份炮决套餐?你看我的安保部像缺烟花爆竹么?”
林登斜过酒杯,取过餐巾纸,往纸上倒了点残余的红酒。“假如这是感染源。”他说,另一手提起了餐刀,“最安全的方法是这样。”
企鹅人瞪着灰眸的青年,而青年用刀轻巧地划下一个圆,随后一挑,将猩红酒液浸湿的部分完整地切分并分割开来。他确实有双属于顶级医生的手,餐巾纸其余的白色干燥处完好无损。
的确,假设小丑的病毒当真无解,这是最安全的解决之道了。
“我得拜访一下其它人。”企鹅人心事重重地站起身。“而且,我得有说服他们的证据。”
“我立即让人送。电子版和纸质文件都有,你们随时可以核对。”
“不。”企鹅人回盯着他。“我要的是强效的、直接的证据。”
林登笑了笑。“病毒原液?可以。如果你们需要重火力,安布雷拉公司也可以提供一点帮助。”他道,“对了,你餐厅的甜点不错,我想打包一份。”
既矮且胖的企鹅人很大气地挥了挥手,由于体型关系,效果像极了一只企鹅在挥舞前肢。
“送你了,兰尼斯特。从今天起,冰山餐厅的酒和甜点对你免费。一切为了哥谭。”
林登深沉地跟着举了举空酒杯,“一切为了哥谭。”
……
数小时后。
蝙蝠洞。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咬牙切齿地编写着一个能将各监控点捕获到的异常数据汇总的小程序,手指几乎在键盘上敲出残影。
今日入夜,一如既往,他早早换好了装备,却被拒绝加入夜巡。蝙蝠侠要求他后方支援,然而飘向玻璃柜里破碎罗宾制服的眼神出卖了他,更糟的是,边上还有一只跑来分饭后甜品的迪基鸟帮腔。
红罗宾大为震惊且大惑不解,因为这家伙理论上已经属于独立门户款,还一来就把血给了“先知”。在这种事面前,他熬了半个月的夜又算什么?鬼知道那个人形的影子会拿迪克的血做出什么事。
红罗宾满心是槽并打算据理力争,可惜在这个时候,第一起异常业已引发了不小骚乱。
于是,提姆条件反射式地主动冲向地下,待想起忘掉了什么东西时,布鲁斯和迪克已然抛下他走了。
晚餐时分他们还讨论了先知会以什么手段达成交易。提姆猜想了匿名的快递、自动书写的纸笔、无从溯源的短信,乃至屏幕上一行行显出的文字,万万没想到先知的手段如此简单又暴力——人形猫头鹰,游荡市中心。
红罗宾敲下回车,在座椅上瘫了会儿,重新坐直了,正巧望见某个摄像头的缩略窗中,一位羽毛冲破晚礼服裙、状态已是字面义的“鸟人”的女士逼退一只野猫、抢下对方嘴里剩下的死兔子撕咬,一时竟不知该同情这起小冲突的哪一方。
当然啦,根源在谁他很清楚。
先知抓不到,哥谭还有头更滑不溜手的庞然大物——形迹可疑,且确定与“先知”紧密相关。
红罗宾撸了把本就挽得很高的衬衫袖,开始撰写递送给美利坚国家税务局的举报信。
内容是举报安布雷拉公司的巨额来源不明资金,ip追踪将落在一个欧洲的中转站。但若是安布雷拉公司进行调查——红罗宾十分肯定对方有这个能耐,他们将会发现这个服务器归属于与安布雷拉公司产生过冲突的黑面具。
——就当为了哥谭。
红罗宾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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