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忙的话,你就去吧,我在这里也有护士看着,没事。”
沈言思忖了一会,等他睡着之后跟外面护士说了声才走,回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林禹办公室。
“这个专访我放弃。”
林禹停下手里的工作,虽然没说话,但他紧抿着的唇说明他现在很不高兴,沈言能明白作为一个上司想提拔下属的心情。
“沈言,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沟通。”
“我打算请假一段时间。”
眼前的女人他越来越看不透,明明算是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其中的艰辛他也明白,现在却忽然看不明白了。
“我可以给你假期,但是时间不能太久。”
“好,我会尽快回来。”
走出这个办公室她知道意味着什么,争取了这么久,真的到了紧要关头又放弃,那种滋味确实不好受,拉开门之后,沈言侧头:“谢谢你,主编。”
她回办公室收拾了下东西,很快她休假的事情便传了出去,乔美不舍得她走,可她也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回了医院,父亲睡了,她在外面呆了会,去楼下的花园走走,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生死相离,或许已经见惯不怪,她仰头寻找父亲住着的病房,心里一阵阵的搅得难受,就跟裂开了一般,有风从里面吹过,凉透了。
“我在下面,嗯,你过来吧。”
袁子淅来的很快,她坐在石椅上,低垂着脑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黑色的鞋子,上班的他一惯是穿黑色的皮鞋,然后是黑色的西装,总是一丝不苟的模样,看起来有点难以接近。
“走吧,累不累。”
“没有,我下午去公司请假了。”
“嗯,是不是有点不甘心。”
沈言没答话,但她的神色倒是出卖了她,袁子淅清楚,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上去看看爸。”
他们上去父亲已经醒了,靠在床头,脸色很差,依旧是没有血色,明明五十几岁的人,因着病魔的折腾,足足的老了有十岁。
“爸,我和沈言领证了,婚礼打算过段时间在办。”
袁子淅拿出证件给他看,沈言在一边倒水,回头见父亲捏着他们的结婚证左右看了看才还给袁子淅:“好,以后你们要好好的过,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爸,你放心的把沈言交给我。”
或许是真的了了他的心愿,一直到晚上十来点,他的精神还不错,嘱咐她明天把孩子带来给他看看。
牧牧的存在他之前就知道,还是从何旭宁的口中得知,她把事情跟袁子淅说了遍,他也同意明天把孩子接来。
“我已经跟袁家那边说过我们领证的事情。”
“他们吓着了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怀疑你是不是有了。”
沈言“咳咳”两声,示意他罗书柯在后面,袁子淅听见后面的脚步声没回头,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听谁说领证了?”
“你没听错,等着包红包吧。”
袁子淅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面对着罗书柯,他应该是要下班了,连工作服都换了,正穿着自己的便装:“你这速度也真够快,记得找我去当伴郎,我可是专业伴郎二十年。”
“你也就只能当当伴郎。”
沈言没吱声,袁子淅这话多狠啊,气的罗书柯半天没憋出个字来,指指他们,恨恨的一甩手走了。
“他好像生气了?”
“不用理他,晚上我在这边陪着,你回去休息会。”
怪不得父亲常说女人要有个男人依靠,现在她是体会到了,有个人帮她分担这些东西,她可以轻松很多,在自己累的时候,还有个肩膀可以依靠,晚上他被袁子淅赶回去,自己留下来陪他,牧牧晚上没见到爸爸,一直缠着她问爸爸去哪里,沈言只好跟他说爸爸在加班,他也听话,缠了一会累了,她给他讲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