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房就出来这么个奇葩,不管是丁香还是丁兰,都有女孩子该有的样子,矜持有度,礼貌敦厚,她倒是好,一天到晚就知道抱怨这那,吐槽别人的不是,就好像所有的错都在别人身上,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照这样下去,丁薇真担心这个傻乎乎的二姐被人给骗了。
大姑二姑没有留下来吃晌午饭就急匆匆的骑车走了。
他们带来的东西爸爸没要,都让二婶和三婶儿分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在这上面挣拧什么,干脆不要。
再说,他家条件比他们好,让着点也无妨。
反倒是丁香一直偷看:“姐,大姑二姑拿来的点心你看了吗,有没有猫耳朵和江米条啊?”
丁薇捏了捏她的小耳朵:“你个小馋猫,咱爸不是买了比那些东西都好的桃酥?你馋了就去吃桃酥,咱家没人给你抢!”
“姐,你懂什么啊,别人家的东西才是好的,小朋友不是都知道的道理?再说了,那是大姑二姑拿来给我们大家一起吃的,凭啥咱家不能去拿?”
这些人情往来的事儿,丁薇不好跟丁香做太多解释,“你想吃猫耳朵?”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丁香点头如捣蒜:“想吃,嘎嘣脆的那种。姐,你会做吗?”
丁薇当然会做,但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于是。
“你等着,我回家看看咱家还有没有红糖,有的话给你做点儿。”
一听说有好吃的,小家伙高兴的跑回家找红糖去了,丁振龙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们,听到姊妹俩的对话,又一次被闺女所折服。
“你怎么那么有办法收拾她?”
“爸,我那不叫收拾,我那叫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看,我也没办法跟她解释那么多为什么,只能试着看能不能做出来,我又要嚯嚯您的白面和糖油了,舍得不?”
丁振龙哈哈一笑,伸手弹了弹丁薇的脑门儿:“你做吧,我又不是你妈,天天盯着她的油瓶子,油吃完了爸就再去给你买
,咱家多了你妈挣钱,你自己又那么有本事,吃点油和糖算什么?赶紧家去吧,你看你哥已经听到信儿了,在大门口喊你呢!”
丁薇一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丁建树跳着朝她喊:“妹儿,快点啊妹儿,我饿了,你快回来!”
丁薇哭笑不得的转头看丁振龙:“这俩吃货凑到一起啊,准没好事儿!”
丁振龙看着丁薇跑回家,和哥哥妹妹打闹的样子,顿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她年纪虽然不大,却早早的就承担起了家里的责任,着实他放心又舒心,何德何能啊,有这样女儿帮衬着家里?
幸亏他没有亏待过家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始终平等对待,要不然就这有本事的闺女,还不得记恨他重男轻女?
更不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将来会便宜哪个混蛋!
——
“阿嚏,奶个熊,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老子呢!”
彼时远在鲁省某海岛沙滩训练的丁建设看着站在海水里不断打喷嚏的战友,忍不住关心的问了句。
“向风,你没事儿吧?该不会泡水泡感冒了吧?”
他们每天都在海边经受海浪的冲击训练,所有训练科目都需要与大海进行搏斗,尤其这个时候的天,还不算暖和,抵抗力只要一差,就会感冒。
已经十七岁的向风长得健硕高大,本来皮肤还算白皙,经过风吹日晒的捶打,现而今皮肤已经变成了健康的奶油色,他长得一脸凶相,酷劲儿十足,开口就是标准的东北话。
“去,啥事儿没有,老子好着呢,你别给这儿抓瞎(胡说),远点儿煽着(离我远点,滚蛋)。”
丁建设嘴角抽搐着:“你说你这么大一小伙子,和我一般大,怎么说话像个土匪似的?就不能文明一点儿?整天老子老子的,你是谁老子啊?你敢这么跟咱班长说话不?看班长不削死你!”
“你看你看,咋说着说着你咋还急眼了呢,我说话就这样,我在东北待了那么多年,你让我改我也改不了啊?别看我这么大个子,这还是我第一次出门儿呢,我妈一听说我当兵,被我气得跑出去耍了,连我爹都不要了,我打小就在我姥家长大的,还没见我妈发这么大的火,自打我哥牺牲之后,她就变得患得患失的,经常做梦半夜起来找我,有一次把我直接吓尿了床,艹,我跟你这瘪犊子说这儿玩意儿干啥?赶紧训练,别一会儿又被逮着加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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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最后一天,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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