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在下面是你的失策。”慕容春风大笑,他本来就以轻功卓绝于洛阳,冷冷哼着:“你是兔,我是鹰……”
实情的确是这样。
宇文磐最少已经受了三记血痕。
他飞窜在树林间,宛如逃命。
上头,往往冷不防的慕容春风会一记打下。
宇文磐明知如此下去非死不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房藏已经忍不住要出手。
忽的,他眼前一暗。
日尽夜来。
夜来,林荫之下是一片的幽暗墨黑。
但是慕容春风在上,他的背后是天色。
天色犹有星光、月光。
淡淡的身影已够让宇文磐出手。
出手,这可是真重。
慕容春风狂吼中重重摔落!
“好战第一”这四个字,房藏立即明白含意。
好战,绝对不是蛮干。
而是经过大脑的判断,忍一时。
却在刹那,一而中。
房藏忽然想起古时候一个故事。
有一队人出远途,众人俱不愿担米。
就是只有一个被众人讥为呆子的家伙,担了这个重担。
谁知日日吃粮,担日日轻。
后世便以“先见之明”的成语用之。
宇文磐这一战岂不也是如此?
“你来了?”宇文磐的声音淡淡如家常便饭。
“我来了。”
“不是不要你们跟着?”宇文磐的表情不好看。
人家在看他是一回事,违反了自己的决定又是一回事,房藏笑了。
“我本来也不想来,却是想到了一件事不能不来……”
“什么事?”
“你还欠我半两银子!”
两人瞪了半天,忽然双双暴笑了起来。
笑声,传在林中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