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手,便用十万两银子买下城里最大的酒楼“风天笑地楼”。
那时是正月二十三。
他又用了十万两银子把“风天笑地楼”大大改装了一番,前后也不过是五天的时间就完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时人人称呼为邝财主的邝寒四笑着对白云鄂博城里一些名绅说道:“十万两银子的代价,就是为了黄道吉日开张,这可是我们中原人的习俗。”
开张的日子是二月初一。
果然是好日子,风天笑地楼九十九张桌子都挤满了人,从早到晚川流不息的人潮,进来吃过的人都竖起大拇指,一句:“好!”
前后十三天,风天笑地楼已经在塞外打出一片天地。
楼里菜式不但多,而且便宜得令人不可思议。
“那简直是赔本的生意嘛!”
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不过当然是乐意来吃着了。
二月十五日,晨!
寅时方尽,邝寒四已经起床。
这一天,远在千里外的横山城应该是贺统时接掌兵权的日子。
他虽然不知道贺统时已经死在唐蓉儿的手下,但是知在三天以前,车臣汗部的日勒可汗已经到了二十五万蒙古所驻守的开令河。
邝寒四笑了,两天以前,日勒果然听闻这座风天笑地楼便是订下二月十五日九十九桌全,整座风天笑地楼用来犒赏各统营千夫长以上的军官。
卯时过半,邝寒四已经站在厨房里亲自监督三十名的师傅做出一等一的菜色来。
日勒的特使也同在这个时候带领了近百名的勇士将风天笑地楼,前前后后都守得固若金汤。
邝寒四认得这人是两天前来订席的都拉奔。
据说他是日勒的侄子,三十五六的年岁,却有一双鹰目显露出精明强悍。
都拉奔的身旁永远有两个人跟着。
一个是高头大马向来只穿短袄露胸的鲁库库,那满胸满膀子的肌肉恍若是钢铁打造般,犹是油然发光。
另外一个则是乾乾瘦瘦的老道士。
一张脸像是风乾的橘子皮,死板板的没半点表情。
背上斜插着一柄古剑好长,差不多跟他的个头一般了。
邝寒四可不敢小觑这个道士。
巴山遗老中,传说在十八、九年前就有一个叫韩元占的老道士和众师弟不合,远赴塞外去了。
“怒剑”韩元占可是沈九醉的师兄。
都拉奔巡视了一回酒楼内外,缓缓的晃到了邝寒四身旁,固立于厨房门口。
怪,这时鲁库库和韩元占竟然没有跟着。
“邝财主……一切准备得怎样?”
“放心!”邝寒四笑道:“干时以前,所有的菜一定可以料理好上桌,不会让可汗等一稍片刻。”
都拉奔淡淡一笑,双眸发光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邝寒四依旧看着厨房里的运作,头偏也没偏的淡笑问道:“在下不知道王子所言是……”
“布楚天……”都拉奔突然冒出这三个字,仿如雷劈。
邝寒四的表情却是变也没变,朝里头一个师父叫道:“阿三,锅里的炖肉可以拿起来了……”
都拉奔的一双鹰眼一直看着邝寒四,只见对方神色自若的又喊道:“乌布尔、吉里穆快把牛腱上火烤着,对!再刷一些辣油上去……”
“布格尔……菜叶要切大块些,把羊肝切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