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张的浓眉皱了起来,细眯一缝的眼瞳子打量转身离去的潘说剑。
原处叶叶城的体除了溢殷一片的红在雪上外,几乎难以认得出来有人。衣,雪白就如同这一地的雪。
他知道有。
因为血迹在,人也是死在他的面前。
这是记忆。
潘说剑已将走出了十丈外,他出声道:“慢着……”
“有事?”潘说剑问的时候连身子也没回。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伍旧狂问了这句不该问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潘说剑则是回答了应该回答的反问。
“因为……如果我知道原因,不但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里,而且我们可能是朋友……”
“朋友”有很多种解释。
尤其有一种是有共同的利益。
潘说剑显然在考虑,不过还是慢慢的转回了身,道:“楚天会外在天下五道,内有天下八骑……”
伍旧狂仔细的看着、听着。
他要看清楚潘说剑每一个字出来时脸上的表情,如果有半丝亳的虚假,或者”可能”虚假。
杀!
“鹤字头的死了……”潘说剑的眼中一点哀伤的表情也没有,道:“北道的龙双珠、晏了狐俱亡,西道的宗应苇也被灭,外头调不回人来接替总护法的位置……”
伍旧狂终于说话,道:“所以由天下八骑中挑选?”
“没错!”潘说剑笑的很冷,道:“八个人中总是有一、两个特别有希望的………”
显然是他和叶叶城最有希望。
伍旧狂大笑,往前踱了几步,和潘说剑相隔拉半剩了五丈远近。不过离那叶叶城的血迹所在还有两丈远。
“我怎么相信这些话是真的?”
“因为……”潘说剑冷冷的笑了,道:“我真的是要走……”
说着,果然大步的跨出了十丈外,没两个呼吸间,真又离了五、六丈之远。
伍旧狂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肚子里不断考虑要不要交这个“朋友”的问题。
是个赌!他下定了决心,赌!
扬首正要出声,他一肚子的声音突然叫一抹剧痛全斩断在那儿,低头。
他看见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一把好锋利的锯齿尺长短刀,正割开自己的肚子。
“去死!”叶叶城从雪堆冒出来的时候,就是用力在他耳边叫了这两个字。
伍旧狂真不甘心。
不甘心在死以前还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