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自己全身大大一震,胸口一股无可言喻的闷气闭着。
他大惊,难道这个不男不女已经入魔了?
低头,自己的胸膛竟有着牛毛般的细丝暗器,最少有四百支。
“谁杀了我的手下……”刘瑾冷冷的用方才晏了狐的话,道:“我一定杀了他来偿命!”
“哗啦!”一大响里,就在晏了狐之前不足一丈的大车厢四壁翻落,露出里面的藏物。
那里面躲了四个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盒又一盒的“暴雨牛芒丝”。
在他们的四周,最少还有一百盒以上。
刘瑾冷冷笑着道:“打在你身上的是没有浸过毒水……”他一笑,笑得好阴沉,道:
“不过剩下的这一百二十四盒可是见血封喉的绝命玩意儿。”
晏了狐的全身打了个颤,因为他已经知道刘瑾要说什么。
“我让你你活着慢慢死,是因为想让你看看你的子弟兵是怎么个死法。”
刘瑾大笑了起来,道:“而且……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看到房山三大庄院被血洗成红色的情况。”
赵古凤很满意房山一战的结果。
当朝圣上龙颜大怒,以房山聚众叛变下诏将有嫌疑的徒众一律剿杀。
当然,刘瑾那边提供了最重要的资料给这次领兵的大将军,贺统时靖国大将军。
姓贺的带兵向来有一套,不过是五日的光景,便将布楚天深植在北道的力量大力拔掉。
包有者,贺统时的军营中安排了近百名的赵古凤手下。够了,只要这些人沿途闹出一些事来,天下百姓自是将怨气责向朝廷。
偏偏贺统时又因靖乱有功晋封为王爷,更是令得河北冀境议论纷纷。
是有士子清官纷纷上谏,指陈贺统时扰民之事。
宦权刘瑾则根据上表谏的诸臣,大力排除异己,这时当朝的武宗本来为诸臣请谏之事犹豫不决,是否听从刘瑾建议,或流放或辞官。
正巧布楚天北道的残余势力大再度集结,攻打冀州府,这会可是大事了。
贺统时再度率兵剿乱,前后一个月方始平定下来。
因缘此事,那时上疏最力,指陈刘瑾最重要的王守仁等人纷纷外放,或至边陲或是充军。
当时年方十岁的张居正曾在家宅井旁仰天长叹,道:“若王守仁先生死,我张居正以何人为师?”
孺子之口尚且如此,更何况一般市井议论?
赵古凤看这时机已然成熟,而一梅姑娘亦已返回了洛阳城内。
奇的是布楚天一直未露面。
楚天会北道被灭尽之时,已是初雪的十一月。
此时纪历,明武宗正德三年,戊辰龙年是为西元一五o八年。彼时的西班牙人已占领了波多黎各岛,同时将非洲黑人运至西印度群岛作为奴隶。
西班牙邻近的葡萄牙亦不示弱,正不断往东发展。
而至是有隔年在印度外海摧毁阿拉伯舰队,攻入麻六甲海峡之事,在这之前,葡萄牙人早已对马可勃罗游记中的中国大为神往,打算由那时的天竺一步一步东来。
这些历史都影响着中国武林的变动。
甚至一百年后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徒弟跨海自扶桑来,遇着李北羽、杜鹏、蒋易修的时代,亦和此刻葡,西等欧洲国家东来有所关联。
这年的雪特别白。
赵古凤让酒的热气烘熏得身子暖和不已,笑着道:“你在华山山脉没有半点布楚天的消息?”
这时是赵古凤和一梅姑娘近月来第一次见面。
“是……”一梅姑娘淡淡笑着,娉婷的起身望出窗去,大地和树梢早已了一片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