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皆无奈道:“无事,足下请便吧。”
山南道的反贼,关他们江南道何事?山南道自兴王陈汝运死后,至今还没个一字亲藩坐镇,倒是封了一个无兵无权的亲王,叫他去斫贼平乱拱卫皇室啊。
山南自然是越乱越好,只要江南不乱,那便是未被削藩的越王的功劳。
呵呵,想削藩?看看山南的前车之鉴吧。
黄皆收了飞针,何肆不为所动,“注视”其离去,知道他几步离开数十丈,何肆才放心的收敛起即,策马离去。
何肆又是骑马走了数里,直到穿过一片狭小的两山夹道。
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杨宝丹抱膝蹲在远处石阶之上,显得有些无助可怜。
她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来路,左等右等不止,心急如焚,腹中绞痛,这才蹲在路边。
老赵和她说过,人啊,是个很脆弱的东西。
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之时,就会腹痛。
因为恐伤肾,而肾为胃之关。
心悸惊恐之时脾胃之气首当其冲,胃疼的现象也就出现了。
所以她这般胃疼,应该是担心何肆所致。
杨宝丹远远看见何肆,当即感受不到一丝腹部绞痛,欣喜地一蹦三尺高。
“朱水生!”她大喊道:“你没事吧?”
何肆的伏矢魄感知范围有限,却是远远听到杨宝丹这一声夹带担忧与喜悦的呼唤,脸色也是露出温和一笑,还好,人没丢。
他也是遥遥回应道:“有劳大姐头牵挂了,托您的福,屁事没有。”
杨宝丹也顾不上骑马,撒丫子就往何肆这边跑来,何肆笑道:“慢点儿,别磕着了。”
杨宝丹却道:“我又不是瞎子!”
何肆语塞。
杨宝丹跑得飞快,直到站立何肆马前,气喘吁吁。
何肆翻身下马,被其一把拉住袖子。
这冒冒失失的样子,真像极了何肆的二姐何叶。
何肆歉然道:“让你担心了。”
“才没有呢。”杨宝丹死鸭子嘴硬,“刚才忽然就从天而降的是什么人啊?”
何肆笑道:“管他什么人,反正现在是死人了。”
杨宝丹嗔道:“好好说话,不许和我逗闷子!”
何肆这才认真道:“那人是越王世子门客,之前在贺县城外袭杀杨总镖头的那个刺客。”
“是他!爷爷的手也是他斩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