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如此年轻,看上去和自家孙女也差不多大。
可他并未因此生出轻视,反倒更为郑重以待,何以致拳拳?
唯有息心机,下苦功,奉刀服膺,才能在这般年纪有这等境界。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杨元魁嗟叹一声。
何肆向来是个经不住夸的,面皮薄,抱拳行礼。
杨元魁同样回礼,瓮声瓮气道:“杨氏镖局,总镖头,杨元魁。”
“久仰。”何肆违心道。
杨元魁没有介意眼前刀客的‘倨傲’,他少年时若有如此境界实力,便是在孤高十倍,那也算虚逊的。
他又是笑着问道:“少年郎,姓甚名谁啊?”
何肆顿了顿,说道:“朱水生。”
杨宝丹一跺脚,面带愠怒。
这人,好不要脸!
杨元魁眉头微皱,案子将这个名字咀嚼几遍。
他当即问道:“可是化名?”
何肆干脆利落点头,却是没有道出真实姓名。
他现在一身倚仗的手段都太过邪异,甚至可以说与魔道无二,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妙。
杨元魁笑了笑,没有介怀,“我就说嘛,你这等刀客,不该如此籍籍无名的。”
“你这把刀从何而来啊?”
“师传。”这也算实话,毕竟是师爷的佩刀,如今在他手中。
“我这边也有一把刀,看起来他俩有些渊源呢。”
何肆点点头。
杨元魁忽然提刀。
何肆也是如此。
刀不言语,却能争鸣。
杨宝丹一把拉住爷爷的手,人小鬼大道:“爷爷,说好不打架的!”
杨元魁呵呵一笑,“你不懂,我俩这是惺惺相惜,只是由着刀意切磋琢磨罢了。”
杨宝丹攥了攥杨元魁的大手,小声告诫道:“爷爷,他很厉害的。”
“能有多厉害?比爷爷我还厉害?”
杨宝丹没有说话,这幅作态,却是给出了答案。
杨元魁松开手掌,心中狐疑,怎么才出去走了一趟镖,这个乖巧懂事的小棉袄就忽然变得不暖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