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前的误会老身深感歉意,不知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乃达达首先开口问道。
张天夺将嘴里的水果咽了下去,说道:“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希望前辈能出手解开我师姐身上的鬼面降。”
“鬼面降?”乃达达疑惑的看向黎香,黎香见状急忙将脸上的面纱揭下,说道:“前辈,因为某些原因,我姑姑在我身上下了鬼面降,后来我姑姑回心转意想替晚辈解开鬼面降,却已经超过了时限,所以我们只好前来恳求前辈,希望前辈大发慈悲,能解了我身上这鬼面降。”
乃达达一眼就看出黎香所中鬼面降被一种奇特的方法压制了下去,不过这种压制十分薄弱,要不了一年时间,这种压制将会全面崩解,到时候就是她也解不开全面发作的鬼面降。
“你姑姑竟然懂得鬼面降这种秘术,她是什么人?”
“我姑姑是前辈的弟子,她叫白文静。”
乃达达恍然,点点头道:“原来你就是文静常常提起的那个仇人的女儿啊,没想到你竟然是她的侄女,奇怪,你们既然是亲戚关系,她又为何下降害你?”
“前辈,这当中的原由说来话长,不过我师姐和她姑姑之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这次我们能找到这里来,也多亏了白前辈的指点。”
“原来如此,不过……文静她难道没有告诉你们吗?老身从不替人解降。”
“前辈,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前辈看在白前辈的份上救救我师姐。”顿了顿,张天夺又接了一句:“只要能解开我师姐身上的鬼面降,晚辈愿意做任何事。”
见张天夺迫不及待的样子,一旁的沈不凡不由微微摇了下头,张天夺太过着急了,这话一出口无疑自断后路,万一乃达达要他去杀人,他就是不想答应也不成了。
“唔,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好吧,老身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黎香显然比张天夺更为冷静,急忙道:“前辈,为非作歹和杀人害命的事我们不做。”
乃达达闻言笑道:“放心,老身不会要你们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说着,她朝身边一个女子挥了挥手,嘱咐道:“你下去准备吧,我要替这位客人解鬼面降。”
那女子答应一声,行礼退去。
历经重重磨难,总算看到前方的曙光,一切的苦难在这一刻显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满心感慨的张天夺不由长长吐了口气,将目光移到黎香身上。
黎香同样也在深情的看着他,两人心里的想法已不需言语表达,不过就在两人感受着彼此的浓情蜜意时,沈不凡的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思绪:“乃达达前辈,你的条件是什么?”
乃达达看了沈不凡一眼,不答反问:“想必三位也察觉到本村的异样吧?”
张天夺和黎香相视一眼,同时点了下头。
乃达达叹了口气道:“其实本村最近和桑法部落起了争执,起因是桑法部落的一名黑降头师被本村一名降头师杀了,桑法部落为了报仇,扬言十天之内要踏平本村,今天恰好是第十天,各位也是撞了巧,一开始连老身都误以为你们是桑法部落派来闹事的人。”
“黑降头师?听说这种降头师的降头十分毒辣,而且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肯做,桑法部落的人莫非都是黑降头师?”张天夺有些诧异道。
乃达达点头道:“是啊,本村和桑法部落数百年来倒也能和平相处,即便有些小摩擦也能通过谈话解决,不过这次死的那名黑降头师是桑法部落族长的儿子,丧子之痛让桑法部落的族长失去了理智,如果这件事处置不当的话,双方怕是要死上许多无辜的人。”
“那前辈的意思是?”
“老身希望你们能出手将桑法部落的族长抓来见老身,这是老身唯一的条件。”乃达达其实也很无奈,因为桑法部落有一秘术十分厉害,真打起来的话,谷子村多半不是对手,所以她才会这般轻易答应替黎香解降,要知道她的规矩是“只下不解”。
沈不凡很不合时宜的说道:“杀人偿命本是天经地义的话,我想贵村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我们帮贵村将那族长抓来,这件事也未必能就此化解。”
乃达达也不生气,语气平和道:“本村早就将杀人凶手交由对方处置,只可惜桑法部落的族长仍不解气,非要攻打本村,老身实乃无计可想,希望这次能借由你们之手,和桑法族长坐下来好好谈谈,若对方仍旧冥顽不化的话,那老身也只好……”
乃达达虽然没有说下去,不过张天夺三人都明白乃达达会怎样对付冥顽不化的桑法族长,想来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张天夺立刻答应道:“好,前辈,晚辈定当全力以赴,将桑法部落的族长抓来见你。”
停顿了一下,张天夺又道:“不过晚辈也有一个条件。”
“哦,说说看。”
“贵村有个叫乌巴的降头师,前些天他受坏人所托,给我两个朋友下了虫降,晚辈希望前辈能把他交出来,替我两个朋友解开身上的虫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