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必凡一口气报出十几种东西,祁英大半听都不曾听过,等车必凡说完时,他已经忘掉了一半。
“呃……蛇胆……陈年糯米……朱砂……虫……虫啥来着?”
韩进云笑道:“这样吧,我们分头行事,我和你去准备药材,车前辈和天夺到上山查看情况,一个时辰后我们在祠堂会合。”
车必凡正有此意,说道:“好,就这么办。”
为给车必凡和张天夺二人带路,祁英给两人派了十二名村保人员,其中为首的便是那个队长。
路上,那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祁大虎,是祁家村的安保队长,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两位莫怪。”
张天夺看了他一眼,心里好笑:“人长的矮矮瘦瘦,名字倒挺威猛的。”
祁大虎不等两人说话,又道:“听英叔说你们能治好大伙的病?”
车必凡看着他,笑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你的妻子是不会有事的。”
祁大虎心事被说中,脸上不由一红:“那就好,那就好。”
龙咬山原来不是龙咬山,而是叫蜈蚣峰,据说数百年前,这里盘踞着一条千年大蜈蚣,经常作乱吃人,令祁家村的祖先整天生活在恐惧之中,后来有一天夜里,村里人看到那条大蜈蚣突然从山上飞了起来,在夜空上方急急盘旋着,显得十分急躁。
第一百五十九章 ; ; ; ;养尸地
当时的天气也怪,明明万里无云、星光闪烁,可夜空里却不断传来震耳欲聋的滚雷声,仿佛雷神在发怒一般。
就在祁家村的祖先不知所措时,夜空中突然落下一条闪耀着白光的巨龙,一口将那条千年蜈蚣咬成两断。
自那之后,祁家村的祖先便再也没见过那条千年蜈蚣,而为了感恩巨龙为民消灾解难,祁家村的祖先便将蜈蚣峰改名为龙咬山,沿袭至今。
当年是否真有此事,张天夺和车必凡两人并不关心,他们所在意的是,这龙咬山山势险恶,四面高山林立,风不透水不清,俨然就是一座恶山,将人埋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不管是否尸变,于后辈子孙都是十分不利的。
“看来那个古怪的风水先生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张天夺说道。
车必凡点点头道:“要是炼成普通尸邪倒也就罢了,就怕那人炼出个厉害尸邪来,你看,那边的山势阻断了风势,令这座山风不走水不流,倘若山上真有什么凶穴,只怕其中所凝聚的阴气将超乎我们想象。”
张天夺对风水一行了解相当有限,平时也只是偶尔听傅伯文提及一些,但他也知道,所谓的风水即为相地之术,乃是人们对居住或者埋葬环境进行的选择和星宇变化规律的;无;错;小说 m。quledU。处理,以求达到趋吉避凶的目的。
葬书有云:“葬者,乘生气也,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可见风水十分讲究“生气”,“生气”乃水孕育,水净源长,则“生气”旺盛,水污源短,则“生气”薄弱,因此风水之势首先以得水为最紧要。
而所谓的藏风,并非指自然流动的风,而是指“生气”噫盈而外溢、或聚气不良而扩散的“生气”,所以藏风所指的便是防止“生气”向四面八方扩散,或延后“生气”外溢的速度,由于藏的主旨是乘生气,得水则可得到较旺盛的“生气”,所以,葬法以得水为上,而藏风次之。
不过天底下又哪里有藏的住的“风”或聚而不散的“水”,“生气”的外溢是不可阻挡的,因此又有时限或一葬之说。
所谓时限指的是风水宝地的使用期限,有些葬地“生气”有限,可葬不可久,因此一些风水先生会提前告诫主人多少年后需当择地迁葬,这种时限长短以葬地“生气”旺盛而论,若是葬地落在龙脉之上,便可一葬千百年,但若落在寻常葬穴上,短则数年,长则也不过百年,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便是因此而就。
一葬之说指的是葬地的使用次数,有些风水宝地只要“生气”不断,可一葬再葬,但有一些葬地则只能使用一次,如“蜻蜓点水穴”,一点而就,再点便不起作用了,这当中自然也跟“生气”关系密切,通俗而言,坟墓建造多为藏风而设,因此多数坟墓以密封而成,但若打破这层密封,“生气”泄走,这处葬地便失去了效用。
龙咬山的形势与风水之中所提及的得水藏风截然相反,这里的水浊而不清,风不走而气浑,即便是张天夺这种对风水一知半解的人,也看得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风水宝地。
一行人来到半山腰一处水塘边,车必凡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径自走到岸边,俯身从水里掏起几块石头,端看了好一会,他皱着眉回头问祁大虎道:“龙咬山没有溪流吗?”
祁大虎摇摇头:“这座山没有任何水源,村里的人都是从五里外的大河打水的。”
“以前呢?”
“以前好像也没有。”
祁大虎话音刚落,随行一名村民道:“不对,我听我爷爷说,龙咬山以前是有溪流的,咱们村外那处坑地,便是从龙咬山流下的溪流冲刷而成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断了。”
车必凡将手中的石头丢进水塘里,说道:“这上山还有没有其他水塘?”
“有,我带你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