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知道童颜招式古怪,不敢与之拼斗,改而攻向白发,殊不知,白发能耐更胜童颜,刚出手张天夺便倒霉了。
一招“日薄西山”打出,白发不躲不闪,嘴角掠过一丝诡笑,任凭张天夺这一掌打在身上。
“不要伤他!”惊喊出声的是毛道人,却已为时已晚。
张天夺一掌打在白发肩膀上,立时被一股巨大无比的劲力震飞了出去,张天夺人未落地已是昏死过去。
“白发,你敢伤我弟子!”这一下也把傅伯文彻底激怒了,他奋力打出“重山复…无…错…小…说…m。…quledu…岭”,强行逼退童颜后,身形一转,反手就是一指戳向白发。
白发心中一栗,瞧这架势傅伯文是要拼命了,尝过“佛座金指”苦头的他想也不想便往旁边一闪,不料身形刚刚一动,迎面便看到一暗器直奔脑门而来,骇然下他急急沉身躲闪,恰在这时,傅伯文一指头戳在了他屁股上。
“哎呦我的娘咧。”白发吃疼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师哥!张老头,你等着,这笔账咱们慢慢再算!师哥,等等我啊……”童颜眼见师哥受伤逃离,也不敢再恋战,撂下一句狠话后也紧随而去。
傅伯文冷哼一声,转身来到张天夺近前查看伤势,好一会,他长吁一口气,白发到底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将张天夺震昏过去,并未伤及他。
毛道人边套着鞋边问道:“师兄,这孩子没事吧?”
“嗯,只是昏过去,不碍事。”说着,他瞥了毛道人一眼,笑道:“师弟,多谢你这一手飞鞋慑敌啊,不过白发若知道是你搞的鬼,恐怕你以后的日子都不得安宁了。”
“哈哈,敬他们叫一声师兄,不敬他们叫一声老王八,我看他们敢把我如何。”
说着,毛道人给才生推拿了几下,说道:“你们带天夺回去,师父和师伯还有要事要办。”
才生一口闷气吐出,终于恢复过来,他问道:“师父,童颜师伯使的是什么功夫?好生厉害啊。”
“他使的是游龙手和大指弹穴,这两门**可都是当世一绝。”
“那白发师伯使的又是什么武功?刚才天夺师弟明明打中,怎么反倒被震昏了?”柳欣欢好奇问道。
毛道人说道:“你白发师伯练的是仙童金身,普天之下只有你师伯的‘佛座金指’能硬破他这门功夫。”
“啊,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破他仙童金身?”
傅伯文接口道:“倒也不是,他的仙童金身还没有练到最高境界,能破他金身的方法可就多了,譬如蛇血,只要沾上一丁点立刻就破,或者用针扎他,他一疼一泄气,金身也就破了,不过他若是练到头发变黑,那便连我也奈何不了他。”
毛道人补充道:“仙童金身倒也罢了,他最厉害的是仙踪迷步,一旦施展开来连师父也很难摸到他的衣角。”
两人听的是胆战心惊,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那两个老怪道。
“好了,你们照看好天夺,等他醒来你们立即回清风居。”傅伯文叮嘱道。
毛道人也嘱咐道:“你们自己要小心点,师父和师伯很快便回去。”
傅伯文和毛道人离开后,才生和柳欣欢将张天夺抬进饺子馆,刚一走下,掌柜便哭丧着脸走过来道:“两位客爷,你们可害苦我了。”
柳欣欢不解道:“我们帮你赶走了他们,怎反倒害了你?”
“两位有所不知啊,本店刚开张那会便有人来强索安保费,这人来的是一拨又一拨,不给就威胁砸店,我都快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前两天,那两位道爷来这里吃饺子,那些人又来闹事,两位道爷一怒之下胖揍了他们一顿,把他们都赶跑了。我怕那些人不甘心再来闹事,苦求两位道爷再坐守一阵子,你看你们把这事弄的,唉……看来我这家店该准备关门大吉了,唉……”
两人心中暗道惭愧,看来白发童颜平时虽玩世不恭,胡搅蛮缠,但对待恶人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自己还次还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柳欣欢想了想问道:“掌柜的,清风居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听说那是毛道长的居所,本来想去拜访他老人家,可惜店里忙不开。”掌柜从外地来,对丰包镇的事所知不多,不过这些天来常听食客谈起清风居的毛道人,多少也知道了一些。
才生说道:“我们两个便是毛道人的徒弟,刚才那位身穿灰袍的就是我们的师父毛道人。”
“哎呀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呢,可惜可惜。”
“掌柜的,以后那些人要是再敢来闹事,你就说是我们清风居的人,我保证他们不会再来闹事。”才生说着掏出一张三角灵符,递给掌柜道:“他们若是不信便把这个拿出来给他们看。”
毛道人平时除了赶尸之外,还经常给人排忧解难、驱邪消灾,因此镇上许多权贵名流都与他有所往来,他在丰包镇就好比傅伯文在张家镇一样,倍受敬仰,所以只要他说一句话,黑白两道都会给他面子。
掌柜接过灵符,半信半疑道:“这……管用吗?”
“放心吧,实在不行你便派人到清风居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