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包镇是一座有数万人口的繁华城镇,此镇因位处交通要点而闻名,附近村镇所产的药材、野味和山果也多通过此镇对外销售,因此商贸来往频繁,商铺林立。
走在大街上,张天夺可谓乐不思蜀,一会看看绚丽多彩的绸缎庄,一看看看洋人传来的照相馆,一会又看看大街上打耍卖艺的,当真恨不得多长几对眼睛。
跟望风亭比起来,丰包镇就像一座皇宫,而望风亭最多就是一间茅厕。
傅伯文几次停下叫张天夺跟上来,最后不耐烦的他狠狠拍了张天夺一巴掌,喝道:“有你看的,快跟上来!”
张天夺虽然挨了一巴掌,却毫不在意,依旧左看看右瞧瞧,全然不把傅伯文的话当回事。
穿过几条大街后,路上行人渐渐稀少,两旁的商铺摆摊也稀落起来。
又穿过几条大胡同,师徒二人来到丰包镇东边的郊外,离这不远,有一庄子孤零零的屹立着,庄子一旁是一条大河,河边种满了垂柳,远远望去,感觉就好像一副山水画一般。
“那就是你毛师叔居住的地方。”傅伯文指着远处的庄子说道。
张天夺兴奋的心情早就随着远去的繁华声而平静下来,他看一眼,笑道:“不如咱家。”
傅伯文心中颇为得意,说道:“走吧。”
来到庄子大门口一瞧,只见大门门框上悬着一牌匾,上题“清风居”。
此时大门紧紧关闭着,四周一片寂静。
傅伯文示意张天夺上前敲门。
门响三声,有人开门说道:“又是谁啊?不是说我师父不做生意了吗?”
张天夺一听就是一愣,开口之人竟是个女子,且声音有如风铃般悦耳动听。
当他看清开门之人的面貌时,他不由得目瞪口呆,指着从里头走出来的少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女柳眉一皱,斜眼看向一旁的傅伯文,不禁喜道:“原来是张师伯,好久不见,张师伯可还记得我啊?”
傅伯文觉得眼前这少女甚至眼熟,正待发问,张天夺却叫喊道:“是你,女贼!”
眼前这少女,分明就是当夜夜闯卸云庄后院的神秘女贼,张天夺做梦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少女脸有愠色,娇嗔道:“你才是贼!而且还是不懂礼貌的臭贼!”
“师父,她真的是贼,我见过她,她就是那个女贼。”张天夺慌不择言,一口一个贼,连傅伯文听了也是脸带尴尬。
“胡说什么,给我一边待着去。”将张天夺拉到身后,傅伯文这才问道:“你是小欢儿吧?”
少女闻言转怒为喜,笑道:“对呀,张师伯,几年不见,欢儿好想念您老人家。”
傅伯文乐呵呵笑道:“哎呀,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眨眼功夫,当初的黄毛小丫头已经亭亭玉立了,想当年师伯抱着你的时候,你还留着鼻涕呢。”
少女脸色一红,娇声道:“师伯真讨厌,那是人家小时候的事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揭你老底了,你师父在家吗?”
“在啊,师父和师兄正在后院里练功,师伯请进。”少女说着将傅伯文让进大门。
张天夺急忙跟上,边走边低声对傅伯文道:“师父,她真的是上次夜闯后院的女贼,我不会看错的。”
“放屁,谁都有可能是女贼,就她不可能。”
“为什么?”
“你回头看看。”
第二十九章 ; ; ; ;柳欣欢
张天夺回头一看,不禁呆了一呆,原来少女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竟是个长短脚,怪不得傅伯文说她不可能是女贼。
天仙般的容貌,风铃般的声音,却是个伤残人士,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无完人。
张天夺怜爱之心顿生,回头低声问傅伯文道:“师父,她的腿……”
“有空再告诉你,别再喊人家是贼了。”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后院。
毛道人和才生师徒二人正切磋着,师徒二人出手如电,动若疾风,一招一式无不对准要害攻击,俨然就是一副以命相博的架势。
张天夺如今已不比当初,一眼就看出才生这三个月来大有长进,看来这三个月来他也下过一番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