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杯水后劲这么大吗?”木君年轻轻拍着非宜的背,若有所思起来,“看来是外公这里的水还不够纯净。”
“老爷子,这可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了,你还是少操心些。”
非宜非常同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姚正彬终于说了句人话。
木君年认真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便没再打趣两个年轻人。
“今天难得人多,这么热闹,我去给你们做顿好吃的,你们几个乖乖待着这里,一个也不许跑!”
做午饭的时间点也差不多到了,木君年执意要亲自下厨,被姚正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这才肯罢休下厨的念头。
“人家小傅难得大老远过来找你一趟,都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在这陪这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中午饭交给我就成。”
说着,姚正彬放下背包,轻车熟路的系上围裙。
“我去给姚叔叔打下手!”非宜主动提出帮忙。
既是妈妈的老同学,她也很自然的改了口。
叫姚导总是要生分些。
在现实中,外公生前,她还没来得及给外公好好做一顿饭。
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我们木家哪有让女丫头进厨房的规矩……诶……”
木君年刚说完,非宜已经溜进了厨房。
他清楚自己这个外孙女的性子,和她妈妈如出一辙,是出了名的倔,也就由着她去了。
“姚正彬你给我护着点宜丫头!不然我拿你是问!”
木君年在后面大喊,而后收到姚正彬略显无奈的回应,“遵命遵命。”
走了两个人,客厅显得安静了许多。
“小傅,这几年,你有查到你妈妈的下落吗?”
傅时渊的沉稳让木君年不由自主的正经了起来。
傅时渊摇摇头,在木君年面前表露出了难得的温顺。
木君年惋惜的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在派人暗中查你妈妈的下落,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妈妈跟我女儿这么要好,我一直把她当亲女儿看待,她出了事,我也责无旁贷。”
木君年只觉得悲从中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也难为你这些年一直都没忘记我这个老头,还记得来看我。”
“嗯,我是替她来的。”傅时渊只是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像以往一样,傅时渊甚至都不愿意叫一声妈妈。
一个带着距离的‘她’,刺痛了木君年的心。
“小傅,这么久了,你还不愿意原谅你父母吗?你妈妈她当初……”
木君年言语间有些闪烁,想了想还是把话收了回去。
“既然你这么讨厌你妈妈,那当初定下的娃娃亲,就作废了吧。”
木君年抿了口茶,神情有些惋惜,“你们傅家的孩子很出色,可惜和我们木家无缘。今天,我在做了这个主……”
“且慢。”傅时渊叫停,反应了一下,“您说的娃娃亲是指?”
“你不是已经见过我外孙女了吗?”木君年往厨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既然你看不上我们家小宜,我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