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触碰到傅时渊的额头的那一瞬,非宜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被抛弃、惨绝人寰的洗礼、大婚……
电光石火之际,她看见了自己……
零零碎碎的画面如同昙花一现,很快消失不见。
非宜心中一沉。
怎么回事?窥探别人人生的能力跟随非宜到了剧本的世界里?
正想着,不知怎的,刚才脑海里一闪而逝的画面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看着神情虚弱的傅时渊,非宜有些无措。
她一个光荣负伤的伤员,是怎么都没办法把一个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给扛进去的。
下一秒,非宜整个人被拥进怀里,傅时渊背部半倚在阳台边上,下颚抵着非宜的头,把非宜当成火源似的取暖。
“冷……”
傅时渊在她耳边微弱地吐着气,尾音低沉暗哑。
“喂,傅时渊,你可千万不能死,你死了万一你家人讹我怎么办?”
傅时渊:“……”
非宜还想说些什么,发现傅时渊好像已经睡着了。
平稳的鼻息随着胸前的起伏一同灌进非宜的感官里。
淡雅如雾的夜光里,安静下来的傅时渊,美好得宛若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充满贵气的神袛。
非宜心脏紧缩,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这个影帝,还是有点美色在的。
非宜轻手轻脚的从宽大的怀抱里钻出来,走进洗手间,拧干热毛巾细致地擦拭掉傅时渊身上的血迹。
转瞬,一只手艰难地抱来被子,略带草率地盖在傅时渊身上。
非宜盯着傅时渊,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阳台上的那坨被子忽地伸出一只手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非宜拉了进去。
非宜被吓得不轻,“傅时渊你……”
“很晚了,睡吧。”
非宜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外面的阳光刺眼,非宜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被子干净无暇。
房间里干干净净,阳台也没有血迹。
是梦?
非宜坐起身来怔了怔。
拿起手机,三十个未接来电把非宜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
“哎哟我的祖宗,你总算接电话了!你人跑哪去了?今天可是《浪漫星河恰似你》的见面会诶!你最爱的傅影帝也会到场!身为编剧,这个节骨眼上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