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宋应没有说出来,但慕清湘并不傻,一听便明白了,气的骂道:“宋应,你胡说,才不是这样!”
说着,便委屈地哭起来。
宋应一见急了,两手搓着衣服,不知该如何是,直后悔不迭。
“对对,我胡说的!郡主,你要打要杀宋应都受着,只求郡主万万保重,莫伤了贵体!”
“哼!什么郡主!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慕清湘越哭越伤心。
宋应没有办法,看向宋乔安。
“你去楼上看那白公子要吃些什么,这里交给我吧!”宋乔安无奈道。
“是,掌柜的!”宋应心不在焉地上楼,差点还摔了一跤。
宋乔安看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慕清湘,冷声道:“你要哭便坐下哭个够!”
慕清湘红着要看着她,更委屈了,“安姐姐……你也……呜呜呜……”
“我早说过,那个白墨不是什么好人!冷血无情,还高傲自负!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喜欢?”
慕清湘抽泣着,渐渐平静下来,“谁喜欢他了!他这样说我,我讨厌死他了!”说着跑去了后院。
宋乔安松了口气,这慕清湘还好只是小女孩闹着玩,哭一场也就无事了。
吃罢了饭,白墨从楼上下来,走到柜台边。
“承蒙白公子惠顾,二两银子!”
白墨吩咐杜衡给了钱,靠在柜台上看着宋乔安,“今日的饭菜略有些淡了!看来不是宋掌柜亲自下厨呢!”
“易师傅的厨艺在乔安之上,还没人说过不好!想吃白公子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口味有些重,才觉得淡了!”
白墨倒也不反驳,突然伸手快速勾住她衣襟上的白兰花,轻轻一扯,便到了手。
宋乔安下意识地捂住胸前,怒道:“你干什么?”
白墨将那花朵凑于鼻尖深嗅,“真香!除了花香,还有宋掌柜的女儿香!”
宋乔安只觉得一阵恶心,“无耻!”
白墨淡笑不恼,“今日的饭菜本公子不甚满意,这个便作补偿!”
说罢,大摇大摆出了门。
宋乔安只觉得气血上涌,真没见过这样猥琐不要脸的人。
傍晚回到畅意园,宋乔安竟看到园子里的丫鬟人人戴着白兰花,随处都可闻见那清幽的馨香。
可一想到白天的事,她觉得这洁净的花朵好似都被玷污了。
有些抱怨道:“那花本在树枝好好的,如今偏要被人摘下,染了浊气!”
“还不是因为你,引得她们争先模仿!”慕瑾夜笑笑:“不过,在这闷热的天里,满是香汗淋漓中有这一丝幽香,倒也是让人喜欢!”
“哼!”宋乔安白了他一眼,“我洗澡去了!”
……
当宋乔安再也不戴那白兰花后,大街上竟白兰花泛滥,或穿成一串别于衣襟,或缝了香包,挂在腰间,或连同枝丫,插在发髻之上。还有的绘成花钿于额见……这在锦州城里随处可见不起眼的小花,如今倒成了时尚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