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哪里敢隐瞒,当即说了一条小路。
“可以扔了。”
顾长渊吩咐身旁的将士,那人却突然不顾死活的拉着顾长渊的袖子,“这位爷,方才您的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您是个人物,大侠,您看看身边还缺随从不,就让我就留在您身边吧,江州这破地方我实在不想待了。”
那人说得诚恳,顾长渊多看了他一眼,这人长得壮实,是个能打的料。
“你叫什么?”
“小的叫张贵,父母前几年过世了,没有旁的亲戚,家里就我一个。”
“梁家军听说过没?”
张贵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双膝下跪,“莫非这位爷便是……”
顾长渊冷声道,“战场上,刀枪无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不怕?”
张贵想了想,认真道,“江州这地方我怎样是待不下去了,若不是遇上爷您,小的这条命早就没了,别说是上战场,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小的也随爷。”
“是么?”顾长渊挑眉,“江州这地方,你就这么待不下去?”
“小的可不敢骗爷,就像今日这事,前几年就开始了,每天总有人无缘无故的消失,消失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起初还有人去报官,然官府的人敷衍了事,甚至还毒打这些前去报官的,弄得人心惶惶……”
九皇子默默的听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隐隐在颤抖。
顾长渊的手掌放在九皇子肩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纵然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听到自己父皇的江山在贼人手中糟蹋,心里难以平静。
“冷静。”
九皇子感受到顾长渊的力量,才渐渐放松下来……
*
玉姗为人强势,赵祥得了玉姗的命令,便派人守住宅院的大门,不让玉檀出去。
玉檀着急,玉姗却是从容不迫的看着侍女焚倒涎香。
“你这丫头,倒是聪慧,只是主意太大了,这倒涎香的手艺,说外传就外传,拿自家的传家手艺去讨同行的欢心,这不是败家吗!也怪我这个弟弟将你宠得没边了,我若不好好管管你,我弟弟一手创办起来的产业,可都要毁在你手里。”
出乎玉姗的意料,玉檀咬着唇,低头不说话。
“你这丫头怎么了?”
“姑母,我突然间肚子疼,我想如厕,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的征求着,说完,抬起头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玉姗怔了怔,她看了一眼赵祥,眼神里带着疑惑:这丫看起来软绵绵的,一碰就会哭,跟他信上说的完全两样。
“去吧,去吧。”
玉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玉檀出了厅堂就变了副模样,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云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多久了?”
“回姑娘,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
她一边往茅房的方向走一边道,“你去东院和西院看一看,有没有小门可以走。”
云菏去了不久便回。
“姑娘,行不通的,小门也有人看守着。”
玉檀气笑了,赵祥的心思她如何不知,本不想理会他,可他竟来坏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