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五十七年,帝啻驾崩,太子殷释天登极,改国号天龙。天龙元年,狄后伤心过度,不到半年便跟随帝啻离开人世,玄王殷嘉耀伤心过度,自请入西界。同年,神爱公主入天周山拜师求道,为国祈福。从此便是天龙皇帝统治时期。
天龙三年,帝大婚,求娶巫祝贵族之女为后,洞房花烛,夫妻美满。
说到这里,殷大士回头,侧脸形成一个绝美的弧度,口气如此不屑,这是《殷史》上记录的原文。但却纪录不全,譬如漏了那夜与大哥春宵日短之人竟是妹妹我,譬如神爱公主说是为国祈福,不过是变相永远留在日光城中成为天龙皇帝的禁娈。
她轻哧出声,两手攥紧那破碎的彩衣,二哥还记得吗?大哥新婚之日是我的及笄礼,我脱下禪衣,换上淑女装,耳穿坠玉,脚戴七彩铃,成了下帝名副其实的女人。那时你在哪里?
这么多年,日日陪伴在下帝身旁颠鸾倒凤之人,是我。说完殷大士将里衣向外一扬,只留一身素色肚兜,转过身直面殷嘉耀。
你说你想为我好,那我便敞开了让你看看,我这么多年,到底过得好不好。
她展开自己的身体,向殷释天掀开自己的伤疤。
殷嘉耀一动不动,勉强稳住摇晃的上半身,
想到过往种种,心已经凉透,但一股子热血往脑门子冲。
他猛地起身,一拍车壁,一双眼红的嗜血,玉面公子募地变成了地狱罗刹。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殷释天!
殷大士早已麻木,淡淡回应,回去吧,别发疯了。
殷嘉耀感受到她的抗拒,执拗地想要说服她,怎么难道你不相信二哥嘛!你不相信我能赢过殷释天吗!
如果你能赢过殷释天,为何当时灰溜溜地败走西界?她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对你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兄妹间的爱。殷嘉耀吐一口气,艰难地开口,大士,我爱你,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哥真的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放弃,你相信哥好吗?
殷嘉耀两手握紧她的肩膀,抵在车壁之上,那样困惑与痛苦不得抒发的表情,像三年前那个夜晚,殷释天压在自己身上时相同的眼神。
殷大士不敢想,自己心中如天神明月一样光风霁月的二哥,竟也对自己也有着这样禁忌卑劣的感情。
她困惑不解,蛾眉上挑,一脸呆滞的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二哥,却不料被发狂的殷嘉耀狠狠地抵在马车中,两双手囫囵地抚摸着她的胴体。
冲天的愤怒之下,殷嘉耀又升起别样的感情,他与殷释天本就是两兄弟,骨子里流着的就是这样肮脏、执拗、不堪的血液,他们觊觎着自己的亲妹妹,他们不顾一切地霸占她,将她囚禁。
为何殷释天做得,自己却做不得?
想起着殷嘉耀不再犹豫,猛地吻住她的嘴,攻城掠地,要夺走她口中所有赖以生存的口气。他的指甲慢慢掠过她的腰身,那些吻痕,淤青,被他一一抚摸,殷嘉耀的指尖浅浅勾住她背后那根细细丝带,绸缎质感,串着几个嫣红珊瑚珠,极为诱惑。
别二哥,你怎么了殷大士本能地躲避着他的亲吻。
妹妹,妹妹忘了,当年是妹妹当着父皇母后的面说过,只想嫁给二哥的,他脸颊因情欲染上胭脂,一只手扯着她的裹胸,一只手急着撕开亵裤。
今日哥就娶你,我们今日就拜堂成亲。
一切都混乱了,连殷大士都解释不清,当年神州大祭上自己那句玩笑话,被他当真。
也正是那年的神州大祭后,自己的人生再不受控制,滚滚洪流裹挟着曾经人,再回不到最初,无论是殷释天或是殷嘉耀,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命,被自己亲哥哥锁在掌心吗?
她眼中一片雾蒙蒙,有些无力,恰好着了殷嘉耀的道,殷嘉耀空出一只手,伸手擒着她的脖子,让她被迫迎合着自己的亲吻
怀里美人嘤咛一声,肚兜带子断了,叮叮当当,碎珠落了一地,再无复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