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想起顾桑的事,她会不会再次崩溃。
也许他该找到顾承恩当年请的医生,让她再也想不起过去的事,不会痛苦,也不会爱周温瑾。
等处理完她爸的事和银楼,他们带着亦司,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这是他憧憬的,自私而卑劣。
暴风雪吞噬着巴纳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灰色石砖砌成圆形建筑的壁炉旁,抽着雪茄,看着窗外的黑与白。
傅骁霆在那座山上。
若是被暴徒杀了,那就是意外。
傅项浩进了监狱,傅涉南被废,傅祁南对傅氏没兴趣,只要傅骁霆一死,傅氏唾手可得。
老家伙把他当狗,瞧不起他,在孟买的脏活都让他干。
如今又利用顾晚除掉隐患,最后说不定也会把他当成垃圾一样清扫,自己安享晚年。
这时,一个女人赤裸着从门外怯生生走进来。
傅横没了往日谦谦君子的风度,粗鲁的在女人身上发泄欲望。
手机在响,他将女人推开,接了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傅横冷笑:“好,刚好风雪很大,给他们一场白色葬礼。”
“还有一个女人跟傅骁霆在一起,到时候兄弟们能乐一乐吗?”
对方传来淫秽的笑声。
傅横神色变冷:“什么女人?”
“好像是傅骁霆的女人,叫顾晚。”
闻言,傅横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容,热情明艳,却又乖巧动人。
她总是笑意盈盈的叫他小叔,问他怎么赏玩古董。
他们那么相似,孤身一人在傅家生存,卑微屈辱。
他让她不要再调查王齐正,可是她不听,离开了傅骁霆,却又要回到傅骁霆身边。
真该死。
可他心里却又出现一丝莫名的情绪,不想让她死。
傅横看着壁炉里燃烧的火焰:“不许动她,把她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