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正趴在玻璃房的地毯上拿手机看孟买的情况。
以前她看过一个澳洲越狱者所说的孟买,于他那种人而言是自由与孟浪,但对一个正常人来说,那绝对是个不怎么样的地方。
傅骁霆在她旁边靠着沙发,也坐在地毯上,没打扰她。
顾晚自己抬头,男人一如既往从从容容的神色。
她在想,他去了孟买会不会出事。
一这么想,她莫名的害怕,这股害怕差些让她说,要不别去了吧,最后又咽下去了。
她指着角落里一幅画问:“我画了幅全家福。”
油彩画,照着李洋除夕那晚给他们拍的照片画的。
她改了一点点,油彩画里,她没哭,在笑。
傅骁霆起身看画,开了大灯,他看了许久,回头跟她说:“除夕夜,你为什么哭?”
他看到了?
顾晚低着头玩手机,其实心不在焉:“我想我家人了。”
傅骁霆回到她身边,让她趴在他腿上枕着,只是轻抚她的长发,没说话。
顾晚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这男人是个没什么亲情的人。
老爷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傅骁霆却很好,老太太也是如此。
傅项天左看右看也没那么坏,他还有外祖父外祖母,就连游家也跟他走得近。
她嘲他一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傅骁霆垂眸看她,想捏捏她的粉唇,教训她说他身在福中。
他活下来是侥幸,走到今天靠得是手段。
可转念,上天让她出现在他生命里,确实是幸事。
他抬起要去捏她唇瓣的手,放在她胳肢窝窝挠了挠。
顾晚怕痒,慌乱的扭着身子:“傅骁霆,你别挠我痒痒。”
男人不听,继续挠她。
顾晚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嘴上断断续续的骂骂咧咧:“你……混蛋,别挠我……我喘不上来气了!”
她推开他的手,想逃跑,却被傅骁霆给压在地毯上。
顾晚笑得要断气,头顶也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我给你渡气?”
他在玩她。
顾晚气死了,抬起头,还没张开的嘴被两片温热封住。
在她死穴上作恶的手与她的手交扣在一起,将她的手臂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