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门,是怕被踹门。
次日醒来的时候,顾晚发现身边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她下楼后,傅骁霆不见了,外面的车子开走了。
回国了?
顾晚懒得想,收拾了一下,去芬兰。
再见到小王子,小小一只还是穿得跟上次一模一样。
顾晚知道他只能待在无菌的环境下。
上次问医生,医生不愿意透露,后来她问了小王子的爸爸,是他爸爸告诉她的。
他爸爸为了让他能偶尔在外面活动,才做的这身类似宇航员一样的防护服。
他们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天台,只是这次小王子身边跟着护士,他等会还要去做治疗。
小王子见到顾晚很开心,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头盔扎在顾晚的小腹上,被他撞疼了,不过顾晚笑得很开心。
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小王子仰着戴着头盔的大脑袋跟她说:“妈咪,我好想你呀。”
顾晚习惯了这个小屁孩管她叫妈。
这些日子,他们一起做锻炼,几乎每天互相发送邮件。
这个孩子还给她画了很多画,治愈她一切不开心。
她掐着小王子的咯吱窝抱起他,本以为他穿着这身行头会很沉,却发现并没有,抱起来不吃力。
他很瘦。
顾晚心口微微发疼,但脸上的笑容没有淡下去:“有多想呀?”
“就像想吃披萨一样想。”
奇奇怪怪的表达。
肯定是很想的意思。
顾晚知道他等会要去做治疗,没有太多时间,问他想不想吃披萨。
小王子回头去看护士:“可以吗?”
可怜兮兮的语气。
护士爱怜的摇摇头:“你爹地说过,只有周五才能吃披萨,今天不行。”
小王子很失落:“今天不是星期五,要是有两个星期五就好了。”
他生着病,顾晚不敢改变他的饮食习惯,也就没强求。
可是小王子却抬起小胳膊,伸手去按电话手表,解锁后,对着手表说:“打电话给爹地。”
语音识别后,电话拨通了。
顾晚听到里面传来磁沉的男人声音,说的是芬兰语,她听不懂。
不过声音有点耳熟,像……傅骁霆。
她舔了舔唇,忍不住看向小王子,脑子嗡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