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硬生生在他身下挤着翻了个身,顺便翻出他的怀抱,只是他修长的手臂还圈着她。
她懒得管,闭着眼睛开始睡。
其实脑袋里面在放鞭炮,瞌睡虫一只没有。
尤其当他的指腹轻抚她的脊椎,缓得像平静的溪流静悄悄的流向她尾椎骨,她只觉得电流在全身乱窜,更加心神不宁。
他吻她光洁的肩头,蛊惑的话就在她耳边回荡:“可以,我数羊,你先睡。”
傅骁霆嘴上这么说,根本没想让她睡,他的大手锁在她胸前,他们贴得越来越紧。
滚烫的欲念如岩浆,灼烧着她,他的唇在她肩膀和脖颈各处游走,随意亵玩。
傅骁霆简直恶劣得不是人,跟野兽没什么两样,甚至比野兽更恶劣。
顾晚不愿意服软,紧咬着牙,看谁先被火烧死。
当她有种濒死感时,人突然被傅骁霆掰过,她面对着他。
“你赢了。”他话落,含着她的唇肆意的吻。
顾晚没觉得自己赢,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输。
她的神志变得迷糊,活了死,死了活,被傅骁霆操控着。
他的欲很旺盛。
明明她都退步到随便他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了,甚至他把白素素的肚子搞大,她也一个字没提。
为什么他还要折腾她?
顾晚累得身体要散掉,委屈了:“我不要来了。”
她埋着头,被他禁锢在身下,没地方可去:“我会听话,你不要关我。”
说得很轻很无力。
傅骁霆抬手,将她被香汗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了拨,看到她委屈的模样,没再弄她。
他吻着她的发丝:“听话就好。”
顾晚难得没背对着他睡,而是抱着他的腰。
最近她还有重要的事,她怕这个王八蛋出尔反尔,趁她睡着,一个人跑了。
顾晚在睡梦中时,感觉身边的人在动。
他明明动作很轻,她却惊醒了。
这里是地下室,灯是关着的,伸手不见五指,还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不知是昼是夜。
可能是潜意识害怕他关她,她一晚上都睡得很浅。
傅骁霆拿开她抱着他的手,她又不死心的重新环着他:“你去哪儿?”
她声音哑,嗓子也有点疼。
昨晚他要给不给,再来的时候磨得她喊出了声,嗯嗯啊啊的。
他狠的时候,她喊得有点大。
黑暗中,耳边是傅骁霆的低笑声:“舍不得我?”
鬼才舍不得他,顾晚没说话。
啪,灯开了,有点刺眼,她低着头想躲,额头却磕在他赤裸结实的胸膛上,变成了窝在他怀里。
淡淡汗味弥漫在她鼻间,不难闻。
傅骁霆没动,任由她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