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顾晚在床上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了傅骁霆。
他发高烧了,像团火。
她叫了傅骁霆几声,男人没反应,他昏迷了。
终究人命关天,顾晚打了急救电话。
傅骁霆是老毛病,上午就出院了。
他的主治医生建议他近期坐轮椅,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次顾晚不想亲力亲为地照顾他,找了几个专业且昂贵的护工过来,自己去上班了。
等下班回家的时候,几个护工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顾晚问情况。
一个护工说:“傅先生不让我们靠近他,在里面砸东西。”
护工话音刚落,顾晚就见一个玻璃杯从里面砸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沉闷的男人声音:“都给我滚。”
听着并不愤怒,但傅骁霆有种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顾晚让护工们离开。
她走进屋里,正巧傅骁霆又是一个玻璃杯砸过来,要不是顾晚躲得及时,她就要跟这个玻璃杯比硬度了。
傅骁霆看到来人是顾晚,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拿着的杯子,俊美无俦的脸上除了冷淡,没什么不高兴。
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站着他的特助秦帆。
而他手边有一个小推车,小推车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像是搞批发买来的一样。
顾晚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的东西,傅骁霆更加不会添置这样的小物件。
不用想,是傅骁霆让秦帆准备的。
秦帆见顾晚进屋,挂着职业微笑,稍稍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傅骁霆公事化地说:“傅总,我下班了。”
傅骁霆抬手,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算是许可。
秦帆推着小车走了。
屋里只剩下顾晚和傅骁霆,还有一地狼藉。
看地上玻璃碎渣的数量,他应该是踩着点,等她回来开始砸的。
砸一天的话,他可能已经被玻璃渣子埋了。
这时傅骁霆自行操作着轮椅到了顾晚身边,捉住了她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他把她两只手捧在掌心里。
这种人真的脸皮厚而无形。
一边心安理得,光明正大跟白素素卿卿我我,一边对她死缠烂打,还想亲密无间,当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