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霆看到她哭,慌了神,买了礼物哄她开心,还答应了陪她去DIY巧克力。
后来傅骁霆没有再对她发火过,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
有好几次,他刚出手术室,就被她拐跑了。
其实不是她想让他离经叛道,而是她不想他每次手术后,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发呆。
她想陪他玩,想让他知道他除了生病,还有很多很多事情可以做,不想他陷入抑郁里,再去海边。
也许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目睹他自杀的人,他在她面前很随意。
只要她随手拿着一瓶药问他是治疗什么的,他都会回答。
后来她得知他需要移植骨髓,但没有配型成功,她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知道血亲是比较容易配型成功的。
年少无知的她脑子里面就种了一颗种子,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他的骨髓,她就等长大了给他生很多宝宝,总有一个合适的。
很幼稚的想法。
车上,顾晚将头靠在傅骁霆的肩头,回忆起他们在芬兰的种种,再到现在,一切恍若隔世。
他们还是谁也没开口说话,就在车上安静的坐着。
许久之后,顾晚突然对他说:“我们搬去顾家的老宅子住吧,我把它从周温瑾手里买过来了。”
听到周温瑾的名字,傅骁霆看了看她。
顾晚发现傅骁霆跟小王子是真的像,他也很没安全感。
她与他对视着,低声道:“你以前说过没人会威胁我的地位,我也想跟你说,没人会威胁你的地位。”
傅骁霆点点头:“可以,什么时候搬进去?”
顾晚见他答应,在他下颌上亲了下:“就这几天吧。”
“嗯。我会去处理后,你可以不用见周温瑾。”
他还是担心她会回去找周温瑾。
这男人……
顾晚眼底又覆盖着一点迷雾,她觉得她恢复记忆的方式很奇怪,为什么她会想起傅骁霆和顾桑在北欧的事,却想不起在M国那一年的任何事,好像她的记忆是分散消失的。
她多次联系过她的心理医生了,打算过些天再去医院做一下检查,希望那些记忆能早些恢复,她很想解除跟傅骁霆七年前的那次误会。
顾晚这次由着傅骁霆:“好呀,我以后能不见他就不见他。”
傅骁霆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想不想睡一会?”
顾晚抬起眼:“你不是要开车?回去睡吧,你也累呀。”
傅骁霆挠了挠她的发丝,然后松开她,下了车,准备去驾驶座。
突然他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眸光冷了几分。
全通的背后如果真的是爷爷,那于翁行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他们想做什么,傅骁霆心里有数。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车厢里面,不过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会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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