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就像雷达,扫射的恒廷阎上下满是洞眼。可是他那两片薄唇终
于说话的时候却令人扼腕不已:“我忘记来!”
“靠,你玩我啊。”沐阳显然不相信,但是又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于是再接再厉道,“那我换一个问题好了,反正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众人皆等待他的诡异问题。
“你时想的是谁?”
“呵”一声又一声的抽泣声不绝于耳的响起。这真真是个绝倒的问题啊!不过他这样有大把女人的男人需要吗?众人已经可以想见那问题的答案:我不需要。
恒廷阎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让本不好意思应该回避的女同胞却一个个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真当是本色显露无疑!
就连梁芷妍也清醒了不少。
“她。”恒廷阎倒是大方,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时候,他却一把将身边的梁芷妍拉了过来。
沐阳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回答,当即拍手:“好,老大,够豪爽,来,这杯我先干了。”
只有她被吓傻了,坐在原地无法动弹。
恒廷阎的呼吸掠过她的耳垂:“怕了?”
除了她的心不安分的在胸腔里跳动之外,似乎所有人都疯狂了。
年少的岁月,谁人能忘得了那人生中的第一次?女孩对于第一次来初潮,总是惊吓又欣喜的。惊吓于那一滩暗红色的血液从身体里缓缓地流出来,又欣喜于终于长大了。而对于男孩来说,那午夜梦回中的第一次,却往往带着兴奋与惆怅。未知的,无法满足的欲望像冲锋的猛虎,伴随着他们以后的年月慢慢积淀。可对恒廷阎来说,那却是一段无法说出口的羞耻的过去,甚至是带着伤痛的成长。
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参加完父母葬礼的那一天晚上,他梦遗了……多么疼痛的成长啊。
当第二天一大早上,寂寥空旷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面对那茫然的成长……他说的也是真的。他是真的忘记了是谁。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是否已经找到了呢?他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双颊酡红的女子,就是她吧,呵……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了她。
看着那一堆堆烂醉如泥的让,她茫然的看在门边,从那之后她说滴酒未沾了,没想到现在竟然清醒了。
大家东倒西歪的或坐或躺的歪倒在客厅里。
纵情之后又喝了很多的恒廷阎站起来的时候竟然也不自觉的往旁边垮了一大步。
“小心!”她跑过去扶住他。
恒廷阎搭着她的肩头,伸出手触摸了一下她的脸,便任由她扶着踉跄的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那两间剩下来的房子当真如恒廷阎所说的那般,有了用武之地。
将他扶到床上的时候,他顺便也带倒了她。她被完全的压在了他的身下。
他的额头上有晶亮的汗珠,浑浊的眼竟然变得清亮无比。
“你没醉?”她诧异的看着他。
“我醉了,”他竟像个无赖的孩子开始索吻她。
“不行,我今天不方便。”她挣扎着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