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房间的卡。”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卡交到她的手上。
“那你呢?”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恒廷阎挑挑眉毛:“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飞也似的拿起卡跑过去开门。然后嘭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咳咳。”恒廷阎按着自己的胸口,靠着墙壁缓缓的喘了两口气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望着眼窗外掩映在雾霭中的错乱有致的房屋,她就出门了。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免费的早餐之后,她便走了。
房卡交给了柜台,打算去结账,才发现钱已经付了,是三天的。
她只说:“那麻烦你们等下帮我把这个交给昨天订房的那位先生吧。”她从大堂上拿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个晚上的房钱,还有卡,另外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谢谢。
漫步在北京的街头,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不同。该有的南方都有。也不是很冷,紧了紧衣服的领子,她穿过好几个街头,看到了地铁站。
北京的地铁站是出了名的,她进去安检之后很快弄清了那几条线路,顺利的坐上一号线便往王府井去了。
地铁内很挤,都是上班的人。窗外掠过无数的黑影,她对着车窗上反射的人影说:加油,不要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元旦了,虽然离春节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至少不会冷清了。主要是时间太早,她无法体验热闹的王府井。
穿过昨天走过的几个小胡同还有那条悠长寂静的小巷。她终于如愿来到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前。只是有人比她更早到了。
恒廷阎穿着呢子的黑色大衣,头发上都隐隐有了露水,衣服上也有淡淡的小水珠。他看到她的时候,似乎有些如释重负,然后才问道:“为什么不等我就离开了?”
她脸色的错愕依旧,有些口吃的说道:“你,不是来出差的吗?我怎么能跟你一起走?”
“那这些就是你回报我的?”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信封,眼神阴鸷。
梁芷妍看了一下,又心虚的低头:“钱不够吗?”
她真是残忍,竟然将他的心意糟蹋成这副样子。难道还嫌他心口的血留的不够多吗?
“梁芷妍”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有。”
他硬生生的忍着自己的怒气看着她。
“我……”
身后的大门却在此时被打开,一名脸蛋有些微红的中年女子错愕的看着他们:“你们是……”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找黄老先生的。”梁芷妍抓着手上的包即可便把恒廷阎挤了下去,“请问他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中年女子做恍然大悟状:“你就是昨天那个的那个小姐是吧。我公公还没回来,要不你们进来等一会儿?”她侧开身子说。
“那黄老先生是下午回来吗?”她记得昨天好像是这么说的。
“也说不准,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就看出诊的时间长短了。”
“这样啊,”她咬着嘴巴有些为难,“那我把电话留下,要是回来了您能打个电话给我,我再回来好吗?”
“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