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应了一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现在要照顾他吗?”
“嗯。”她又点头。
“所以你离不开他的身边。”
“嗯。”
“你除了嗯你还会什么,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不适应,不过她还是嗯了一声:“嗯,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说我也需要你,你会到我身边来吗?”
“……”梁芷妍愣住了,床头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恍然不已,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比你更需要我。”梁芷妍咬着唇,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电话那端又陷入了沉默,梁芷妍也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其实阎比嘉能更可怜,他的身边除了属下之外,竟是一个亲人也没有。
“我想你。”他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嘶哑,麻麻的,像一只猫在抓挠她的心,“你出来好不好?”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跟她说过话,她愣了。
“我……”她张着嘴,才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行吗?那算了。”
“不,不是不行,可是你在医院,嘉能也在……”她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到底在说什么?
像是听出了她的话外音,他的声音一下子愉悦了起来:“不要紧,我出去找你。”
“你疯了”她激动的说,“难道你忘记了你身上还有伤吗?”
那个伤口如果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决计好不了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如果跟他这般折腾的话,也肯定只会死的更快罢了。
“没关系,我已经转院了,不跟他在一个医院里了,我叫大堂去接你。”
“你什么时候转院的?”她竟然不知道?
“今天下午,”他不愿多说什么,她也没有再追问了。
“哦,那就好。”
又拉拉杂杂的说了一会儿话,竟然是大堂已经到了。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放心不下。
她现在就像是在走钢丝,两边都放不下,稍一歪斜,那碗水就会倒了。
一路上开车窗吹着冷风她一言不发。
他略带着沙哑又楚楚可怜的话令她狠不下心真的不管他,恒鑫华的交代犹言在耳,她告诉自己说,这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谁都知道那是借口。
“小姐,到了,下车吧。”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堂会将她带到了上一次来过的那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