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将她交给了后面的警员,自己又退到了恒廷阎的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医生不解的问道,“她是谁?怎么没见过?”
“是啊,我也没看过,是护士科新来的护士吗?”
恒廷阎笑笑:“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就是一个混进来的奸细了,甚至还是想抹杀我的奸细吧。”她手上的药瓶被打翻在地。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绝对不是医院里的苏打水特有的味道。
众位医生惊了一身冷汗:“这是?”
“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两位警官,麻烦你们把这位试图加害我的犯罪嫌疑人带下去吧,噢,严加审问,我可不希望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挥挥脑袋,“我要求换个病房。”
“好,我们马上去安排。”一个带头医生允诺道。
是不是有钱就能使鬼推磨?抑或是有权则灵?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生存规则,也许正是因为钱权相交,这医院还真是有效率,刚说要换病房,半小时后就通知他病房已经换好了。是个严加保守的特等病房,从医疗设备到看护,一应俱全。
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对于其他的事情都没有说话,不过看护,就免了,他笑着拒绝说:“我只是胃出血而已,不是缺胳膊断手,不用人伺候。”
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但是仍是被警方的人要求严格保密。恒廷阎自然没有异议,院方的人也答应了。
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落幕了,可是隐藏在黑暗中敌人却已经忍不住出动了。就像饥渴的鲸鱼闻到了血腥味之后就会忍不住出动,他的血液已经动了起来。
周磊去而复返,一脸的失望,恒廷阎不难猜想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没心情调侃他,虽说不怕,可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在暗,我在明,肯定是要吃亏的。
周磊叹为观止的看着这个偌大的病房说:“靠,我才出去半个小时而已,你这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连病房都升级了,还真不是盖得,你这哪里像是一个看押的犯人,你当我们警察局是给人享受的地方啊?”
恒廷阎见他一脸的奚落与强烈的鄙视,就顺道戳了戳他的痛处:“怎么?你的小辣椒没追上?啧啧,还给了一个旋风无影腿?”打蛇随棍上,他一眼就瞧见了周磊小腿附近的那一块暗黑色的污泥,明显是被人踢得。
周磊骂一声:“靠,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嗑我闲牙?”
恒廷阎皱了眉头:“拜托你不要老说那个字行不行,让我也有股冲动忍不住想骂几句了,还警司呢?你哪有身为警务人员的自觉啊?”
“我要是有自觉的话,你以为你还能大言不惭的坐在这里吗?”
哪里有阳光,哪里就有阴暗。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密不透风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只是没有人去捅破那一层纸,也没有人敢去捅破那一层纸。
像恒廷阎这样的钻石王老五自然是无数女人豪门梦的首
席人选,只是他一个单身男人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开始时,谁能不好奇?对于孩子母亲的身份,知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对于那些自认为道德观念十分强烈的人来说,这是何等的让人鄙夷。
与警察交往的过程中,自然有很多上法律课的机会,当年的他年轻气盛,而今过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人受害人的报案,警察又如何能介入人家的家务事?只是知道了当年的事实,多少让周磊的心里有些不好过的。
但是,也仅仅是不好过而已。他从来就不是一盆清水,也从来不会标榜道德的楷模?谁人没有年轻的疯狂与冲动?何况他们还是朋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知法犯法吗?不,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什么法可以守?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的。”知道看到他突然变了脸色的时候,周磊仍是抱歉的说道,“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就凭你这身价,还怕找不到女人?”
“芳草是有大片,可是不是你心里想要的那一枝?你会去折吗?”恒廷阎似乎在一夜之间顿悟了。
“行啊,我说兄弟,你什么时候开始里禅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哎,我可告诉你啊,距离明年的清明还有四个月呢。你可别提前去庙里烧香拜佛啊,这你要去的次数多了,佛祖都认识你了,以后你去抱佛祖美腿的时候,这效果可就大了折扣了啊。”周磊看起来非常认真的提醒道。
“去,你兄弟我要是真遁入了空门也拉上你陪伴,这样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他说话可真毒,连自己都诅咒。
“呸呸呸,你可别给我乱说,我还没尝过那小辣椒是真的辣还是甜的呢,我可不想死,而且我也不会让你死的,你别多想了。”周磊极力保证道,“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任何进入的人都要严加盘查,坚决不会发生第二次‘刺杀’事件。”
其实恒廷阎并不怕人刺杀,他怕的是有人会被他在乎的人下手。所以在前段时间,他才会刻意与梁芷妍保持距离,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你饿了没?我叫人出去给你买个吃的。”周磊见他心情不佳,立刻转移话题说道。